他不如她先前想的那般高雅,反倒有幾分邪氣,笑容絲絲入骨,好看到了極致。
天道甩了甩尾巴,他這是被自家選中的閨女給無視了?
他一甩尾巴,欒槐才注意到了他,也是個長相精緻的男孩子呢,他比周圍的人要高上了許多。
模樣卻偏幼稚,像棵小樹,搖搖晃晃地,卻又長滿了樹葉。
周身的氣度,跟這裡,有一種強烈的違和感。
就如同,被束縛了一樣,他施展不開。
就像一頭猛獸被關在籠子裡那樣。
欒槐也沒有忽視木然對他們的敵意。
“他們,跟你有仇?”
“是,他們拋棄我。”
木然一臉不屑,似乎這些人,都不被他看在眼裡。
“木兄此言差矣,明明是你不相信我們在先,我們不欲與你過多爭執,所以離開,你為何要這般顛倒是非?”
李存風皺眉,他生在光明,見不得黑暗,對木然的這種做法升起了一種不喜。
“你們人多嘴多,我自然是說不過你們的。”
木然一絲慌張也沒有,他甚至面帶嘲諷地這樣諷刺著。
“公道自在人心,木兄就算說得再多,也掩蓋不了你心胸狹隘、狂妄自大的事實。”
李存風皺眉,他原本不想將木然的為人直白地說出來的,但不說,對方明顯又會繼續糾纏下去。
這種人,似乎不止狂妄自大,他還臉皮厚。
千燼挑眉望著木然,嗤笑,“木然,本尊當時苦苦勸你,你非但不領情,反而一副不屑的模樣。現在還想反咬一口?弱者,向來更容易博得人的同情,但本尊覺得,你身邊的那位姑娘,應該是為明事理、雙眸雪亮的姑娘。”
一句話,貶低了木然,又誇獎了欒槐。
欒槐稍微紅了紅臉,這些時間,雖然木然很照顧她,但是,她也並非沒有察覺到木然身上的那股大男子主義的氣兒。
誰是誰非,她分得清。
而且,千燼長了一張正義的臉。
木然憤然地想反駁,視線落在欒槐身上時,卻發現,她已經在往千燼那裡走了。
她相信誰,一目瞭然。
而且他現在有些心虛,以是什麼都沒能再說出口。
天道咬了咬唇,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不想讓欒槐脫離原本的軌跡,他想讓她按照原方向愛上位面之子。
嗯,沒錯,就是神。
神現在應該恢復成了那副失去記憶的模樣,重新回到那個名為帝熙的身體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