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一刻鐘,也許是一天,他遲早會再度陷入昏迷的,而原因……都是因為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
“放開我。”
寧沂手上用了些力,她晃了晃手,這種行為,無疑是在裝傻。
這裡雖然充滿了海水,但…寧沂還是感受到懸空感,許是神用了些法子讓她有了這種感覺。
正常人在雙腿懸空的情況下,一般不會叫人將抓住她的手放開的。
但傻白甜就不一樣了。
傻白甜也許會選擇忽視腳下懸空的情況。
她也沒有想到,神因為她的話,愣了,絕美的面龐上似是緬懷,他微微有些走神了。
姬長暮想起第一次見她時,在一場宴會上,她端著一杯果酒,侷促不安地向他靠近。
像只小兔子一般,明明害怕極了,卻還要硬著頭皮往他身邊湊。
那副傻模樣……只在他心底激起了一丁點的漣漪而已。
偶爾想起時,他總覺得,自己實在是心腸冷硬。
“放開你?不怕死?”
他冷笑,盯著她微紅的眼尾,心底的矛盾詭異地再度升起。
一種,是想凌;另一種,是心碎。
但面上還是一副冷硬不通人情的模樣。
“你知道的,只要你不傷害我,我就不會死。”
寧沂將兩隻手用力往邊上推,努力地想要掙脫他的那雙大手。
她說的…很真實,只要神不傷害她,她就不會真正死亡。
“想脫離這個位面?你想的,未免也太簡單了些。”
姬長暮嗓音微涼。
脫離這個位面,確實是從他手上逃離的一個好辦法,往後只要她想躲,他就未必找得到她。
終究是比當初聰明瞭,這演技,換了不熟悉她的人,就該被騙了,甚至會順著她的思路憐惜她。
“這只是你想的,你不能將你這些莫須有的想法強加到我身上。”
寧沂反駁。
被識破了心思,當然也要鎮定地說一聲…錯的是神,是他想太多了。
“牙尖嘴利。”
神冷笑,渾身散發著名為冰冷的氣息,似降下寒霜那般,不夾帶一絲陰冷,彷彿,即便他身上寒鋒明顯,卻也好似身後有一片暖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