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那縷殘魂收進小玉瓶裡。
“我的玉露……又要被你糟蹋了。”
寧沂依稀聽見外邊的男人這樣說著。
可不就是臨水嘛?
“好在你留了個心眼,發現了那把刀,否則,真到了這種攤牌的破罐子破摔的場面,你恐怕是真該魂飛魄散了。”
他說的話,寧沂不可能明白,畢竟……她沒有先前的記憶。
她可以篤定,她就是這個女人。
寧沂還想等著看後來發展了些什麼,一道白光又將她從這裡拖走了。
傻神獸趴在她腳邊,似乎,對於在這面鏡子前發生的種種已經絲毫不覺詫異。
它安靜地等著寧沂從過往中醒過來,沒有一點焦躁。
寧沂:……過往裡走了一遭,她還是不清楚這隻傻神獸的來歷姓名。
“小白…”
她試探著開口,撫摸著神獸的腦袋。
小白一個激靈,嗷嗚嗷嗚地趴在她腳邊叫喚。
或許是寧沂喊對了,它才會激動成這副模樣。
它一喚,或許是驚動了這面鏡子,千燼也一下子醒了過來。
他原本渙散的神色,一下子就有了光彩。
“你看到了什麼嗎?”
千燼興致盎然地望著寧沂。
“你又看到了些什麼……”
寧沂反問,這種鏡子裡看到的內容……所屬性質應該都差不了多少。
無非是前世今生。
小白咬了咬寧沂的裙襬,一雙大眼睛等起,帶著些請求。
它拉著寧沂往別處走去,進了另一座宮殿。
寧沂隱約覺得,這跟那男人有關。
那座宮殿的門開啟了,從裡面飄出來的寒氣令人不寒而慄。
小白死攔在寧沂與千燼之間,它只讓寧沂進去,並不想讓千燼一道進去。
“不進去就不進去,本尊又不是非要進去。”
千燼彎著月牙眼,依舊沒有半分不悅,也沒有故作不屑來掩飾此刻的尷尬。
寧沂進入了那座宮殿,入目的……是一座極大極大的冰棺。
寒氣鋪面而來,地板上也結起了一層層的冰霜,一腳踩下去,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