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走?我們一定打得過那條蛇的。”
“殺生不太好。”
李存風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說出了一個蹩腳的理由,實在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個看似開朗的人,心胸卻又如此狹隘?
這就心裡不舒服了?這世上,比木然有能耐的…大有人在。若真讓他看到那些能人,他恐怕心裡是會嫉妒死了。
木然如今已經活了五十多年了,在這個世界,還算小,但他作為一介散修,修為已經逼近金丹了。
這樣的人,也算得上年輕有為了。
常年在外受到誇獎,他也不認為自己不該得到那些誇獎。
“若是你不信,儘管折回去看看。”
李存風出於幾分同伴情誼,警告了幾句,他一身青衣,一板一眼地垂落,因為避水珠的緣故,青衣上沒有沾染上一滴海水。
木然瞪了李存風一眼,最終還是妥協下來,他也並非那種頑固不聽勸的人,所以他勉強能聽取同伴的意見。
走著走著,千燼停了腳步。
玄色的衣袍顯得肅然沉靜。
這是他隨手掐了個決換上的。
“怎麼又停了?前面又有大蛇?”
木然神色怪異,嘲諷道。
“沒有大蛇,那是一座宮殿。先停下休息一會兒。”
千燼搖頭,全然沒有計較木然的無禮,嗓音低沉而醉人,似乎,他的世界裡,瀰漫著桃花。
“宮殿?”
木然沒有看到宮殿,他也不相信,千燼的眼神會有這麼好,一片漆黑的地方,這人能看見?騙他不要錢,就多騙幾次?
他看,這男人連一條蛇都不敢打,修為也高不到哪裡去。
“還不知道恩人們貴姓。”
李存風推了木然一把,這個沒眼力的,看不出對方身上難以估測的修為麼?
那姑娘的修為,他倒勉強可以一瞥,可這高大男人的修為……恕他看不出。
“水。”
“千。”
他們同時開口,聲音交織在一起,不顯得凌亂,撞擊在一起倒像是一首絕妙歌曲的前奏。
寧沂一愣。
她是第一次,將身主的姓,跟千燼的姓連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