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計女皇?”
她問得毫不顧忌。
似乎慕長離的變相軟禁已經是一種攤牌了,她在他面前,也不維持那副嬌軟的小妖女模樣了。
“心疼了?”
他站起身,許久的努力,讓他勉強站穩後,看起來不是那麼的無力。
慕長離修長的指從她的眉骨處,漫不經心地一路往下摩挲著。
他也不加掩飾地承認了,宗泠被扣上一頂大帽子的事,確實與他有關。
“她救了錦畫一命,錦畫也看不得她受欺負。”
寧沂盯著慕長離,“如果官家非要針對她,錦畫也只能後悔……後悔親手將反賊送到官家的刀下,而不是幫他們。”
“你倒是心狠。”
他的指滑落至她白嫩的下巴,輕佻地抬起她的下巴。
“官家才是最心狠的那個。”
慕長離的手停在半空中,凝了她半晌,終究還是笑了起來。
“朕若心狠,直接將她殺了都不成問題。”
能留下花朝國女皇,全是因為她與女皇的交情。
但同樣地,也因為這點交情,他才選擇對女皇小懲大誡。
寧沂漠然地偏過頭,她看,她會在他出手前先弄死他。
“錦畫推著官家出去轉轉。”
她走到四輪車後邊,輕聲道。
慕長離沒再說話,坐了上去,也許,這是難得的平靜,她也願意乖順下來推著他走。
平靜背後,風暴即將到來。
至少,天家是這樣想的。
她忽然的乖順,實在是……讓他想不出什麼好話來評價她。
他心底開始不安,連這點難得的平靜都難以讓他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