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回永安宮,能不出來就別出來。”
暴君線上暴躁。
寧沂低垂著頭,應了一聲,就按著他的話離開了。
這種反應,說明,他心軟了,只是現在還在氣頭上,恐怕是看著她就來氣。
再過不多久,宗泠也許會親自來這裡一趟了哦……
她推開門,剛進來時,天色還亮著,現在全然已經變成一片黑了。
慕長離:……叫她走,她就真的走了?是他想要她留下來的想法表現得還不夠直白麼?
那廂慕長清得到了天家的來信,剛想大戰一場,教訓不知死活的花朝國女皇。
害他擔驚受怕那麼多天,居然放出假訊息?
但……花朝國女皇先帶著美酒佳餚過來了,還牽著一個女人。
按著身段判斷,好像是他家的女暗衛阿憐。
“誤會一場,寡人將人牽回來了。”
宗泠冷著神色道,一身正紅長裙顯得妖豔又端莊,就好像矛盾的集合體一般,矛盾卻又散發著誘人的致命吸引力。
慕長清磨了磨手上的砍刀,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大戰一場,結果被她輕巧地說成是一場誤會?
這混淆視聽、張冠李戴的說話陋習,是臉皮厚的標配吧。
他的視線越過宗泠,最後落在了那頂鳳冠上,小巧又可愛。
宗泠注意到他的視線,不免輕笑,“還望王爺能喜歡這些。”
美酒佳餚、琳琅滿目的髮簪珠寶,看上去誠意滿滿。
慕長離放下砍刀,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現在雪漸漸化掉了,雪融時很冷,但他依舊穿得不多,現在停戰,他連那身冷硬的銀色盔甲都不穿了。
只穿著一身白衣,看起來薄薄的,顯得他有幾分清冷,與他的名字是極搭的,但與他的性格,卻又一點也不搭。
“女皇這是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