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站起身來,那身姿大抵會如松柏般挺拔。
他獨自喝著悶酒,神色漠然,似乎對周圍的都不上心。
廣平侯夫人忽然就覺得,她知道為何以往的清王爺總是以紈絝的形象示人了。
不是他紈絝,是他想藏拙。
裝成一副紈絝的模樣,無疑是遠離是非的一個絕佳的辦法。
王爺或許,會是個好夫家。
她不自覺地往新後那邊看去,新後飲著酒,動作舒緩,微微上揚的眸子裡清清淺淺的,含著似水般的柔情。
廣平侯夫人心中有了些想法,神色也不自覺放柔,看向林萱亦時也沒了先前那般的苛刻。
慕長清不敢看寧沂,害怕被皇兄察覺後……發生些什麼意想不到的事,那樣不止會兄弟離心,還會讓她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他只敢偷偷地用餘光看看她。
只是,好像他看見,她的眼尾泛起了絲絲紅色。
這又是怎麼了?
他沉眸,一點也不希望她難過,不希望她被為難,更不想看見她哭泣。
“臣女願獻上一舞。”
陸陸續續地又有京中小姐上前,明明含羞帶怯,卻又不想錯過這次的絕佳機會。
寧沂偏頭看了看慕長離,這幾日,好像邊關出了些問題,連帶著他也陰晴不定。
花朝國帶兵打過來了,絲毫徵兆也沒有,而且……來勢洶洶。
聽說是那裡的女皇急功近利了,剛剛登基,就急著擴充疆土。
花朝國素來都是女子為皇的。
但…視線落在了年朝,倒是下了步錯棋。
年朝疆土廣闊肥沃,兵力也不容小覷,以花朝國的實力,根本就不是年朝雄厚兵力的對手。
這種自掘墳墓的事,應該不會有人想做才是。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