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
褪去稚嫩後的嗓音,越發地低沉了。
“你就該摔幾次,長長教訓才好。”
暴君冷冷地開口,沒有絲毫憐惜。
慕長清摸了摸腦袋,在兄長面前,他習慣性地表現得像個長不大的少年。
白色的寢衣鬆鬆垮垮地掛在他身上,不經意露出的幾塊肌膚,都在表示著……昔日少年成長了。
“皇兄最近很開心?”
他眼睛裡閃爍著星星,兄長的丁點變化,都瞞不過他,而現在,兄長身上的陰冷少了很多很多。
兄長開心了,他又念著那個敗家小娘們,也跟著開心起來。
慕長離沉沉地看他一眼,“朕娶妻了。”
娶妻……不是立後,孰重孰輕,一聽便知。
“這麼大的事,皇兄都不接臣弟出去的麼?”
慕長清皺眉,兄長娶妻,他居然…不在場。
“白袍營有白袍營的規矩,即便是你進了這裡,也不該隨意打破規矩。”
官家冷然道,語速低緩。
若是讓他出去了,見到她,恐怕又是一出大戲。
“皇兄立誰為後了?”
皇兄立後了,那麼,應該會將那個敗家小娘們忘得一乾二淨吧。
慕長清微抿起唇,卻也平不了嘴角不住上揚的弧度。
“說起來,是熟人了。”
天子那與他別無二致的丹鳳眼沁出些柔情,卻又沉沉地叫人膽寒。
慕長清想,他應該很喜歡新後,否則,不會多分出柔情給她的。
“她……是江錦畫。”
慕長離說罷,薄唇輕抿起,也不顧及弟弟已經渾身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