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她很愛他。
年輕帝王坐在轎攆上自嘲一笑,真真假假,是是非非,那些日子到底是怎麼了,他無從得知,單從她的隻言片語,更是難以讓他相信。
那妖女,詭計多端,心思細膩,興許是她刻意留下這些,想在他眼前演一出苦情戲的,以求在她逃走後,他留一分情面,不再追究她的過錯。
“回宮。”
不管到底如何,傷他腿的是她,這個事實,永遠也抹消不了。
年輕帝王的心,早已開始鬆動,不知不覺地就開始偏向寧沂了,只是他還在故作強硬地掩飾那點心軟。
宮人們抬起轎攆,走得平而穩,在獄卒的目送下離開了監牢。
“這碧玉糕,官家不吃了?”
慕長離覺得他是鬼上身了,才會來流霞宮跟她用早膳,甚至還屏退了宮人。
這些天,她竟也乖乖巧巧地待在宮中,沒惹事,也沒有巴巴地湊到他身邊來。
今日的她,穿著一身淺綠色的宮裝,恬靜動人,宮裝上繡著小朵小朵的碎花,髮髻上珍珠步搖垂落下來,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晃。
不施粉黛的面龐上,青色還未完全散去,但依舊美得脫俗。
“身體可好些了?”
他沒理她的話,寒著嗓子問。
至於碧玉糕,早就不吃了,對於帝王而言,喜好越多,越容易留下給人暗殺的破綻。
“不好,官家,王府那裡,都想讓錦畫回去了。”
寧沂漠然地道。
阿憐傳了好幾次信,都在擔心她。
“你以為,朕還會讓你嫁給他?”
天家冷笑,眸子銳利如鷹眸般,似乎藏著一把泛著寒光的銀劍。
她還想回王府,是抱著讓長清娶她的心思麼?沒那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