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你多管。”
慕長離從棋局中回過神,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已然將江錦畫變作了棋盤中難以翻盤的棋子。
這盤棋,像極了她現在的處境。
除了能依靠長清,她似乎沒有多餘的人可以依靠了。
“官家若有煩心事,說出來,心裡會舒暢很多。”
江錦繡眸色清淺,緩緩地說道。
如今的她,也算是官家身邊能說得上話的人了,指不定哪天,後位便是她的了。
只需要一個契機,她就能牢牢地抓住。
“在宮中,什麼事該問,什麼事不該問,朕以為你很清楚。”
慕長離視線陰冷,如狼王那般孤傲森寒。
“諾。”
江錦繡將茶盞放下,行了禮,她原以為,憑這些時日的相處,他會願意同她說一說他的喜怒哀樂地。
終歸是她心急了些,心急到以為他會對她笑了,就覺得,她能聽見天家的心裡話。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她又怎會如此快地就得到帝王的厚愛呢?
“是錦繡逾越了。”
她垂著眸子,一字一頓恭敬地道。
身後是一潭清湖,微風吹過時,帶著一陣涼意,像極了她此刻的心情。
他現在願意提醒她,其實,也說明他對她,著實還有幾分不一樣。
帝王擺擺手,輕品著茶,“你長姐生前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江錦繡一愣,為何又問起她長姐的事了?距離發生屍首的時日已然過去了許久,可他忽然又問起來了……
“好像……”
她猶猶豫豫地不知當說,還是不當說。
似乎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一樣,亦或者是長姐生前的事蹟實在讓人不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