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還在喋喋不休,完全沒注意到,女人再度昏死了過去。
他就是鬼迷心竅了,還替皇兄報復她?他看,是她來報復他來了。沒被她氣死,他這身體也是槓槓的好了。
救了她,結果她非但不領情,還想糟蹋他的千年老參?
他氣得就差沒指著她的鼻子罵沒門了。
“王爺,她昏過去了,屬下去找大夫。”
阿憐看不下去了,從房樑上跳下,出門找大夫去了。
好啊好,王府為數不多的暗衛也為了她出去找大夫了。
他當初在王府立下的勤儉持家的規矩呢?
王府窮,皇兄也不肯救濟他,還美其名曰,為了讓他自力更生。再說,那點俸祿,也根本不夠他用啊。
昔日的情場小王爺,今日素淨地連京都最富盛名的老鴇都不願意認他了。
清王府上下,能辭退的下人全辭退了。
現在留下來的,都是他的死忠了,月俸不用開太多,他們只求能留在他身邊。
“你要是死了,爺就把你渾身上下值錢的東西全賣了。”
慕長清陰著臉,咬牙切齒地道,大有一種,她不醒過來就掐死她的意味在裡面。
深吸了幾口氣以後,才發現,她身上唯二值錢的,一件是鐲子,已經被他拿走了,另一件……呵,就她耳垂上的那點小玩意兒,還不夠他給阿憐開月俸。
“不……不要。”
她開始夢囈,聲細如蚊。
慕長清湊近了一點,他跟她捱得很近,不可避免地感受到了她微弱的鼻息。
真的,異常的弱,隨時都可能死掉的那種弱。
“不是我,不是錦畫。”
她搖著頭,淚水從禁閉的眸中滑落,打在枕頭上。
“那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