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這就安靜了?
阿憐第一次對於自己的能力感覺到詫異,她居然輕而易舉地安撫了一個夢魘中的女人!
她所說的,會不會是真的,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太想洗清冤屈了,所以連睡夢中也想著這件事。
待明日天一亮,阿憐就會向清王爺覆命。
請王爺徹查此事!
她又愣了,她好像忘了,是陛下的腿廢了,不是王爺的腿廢了,這事,是要看陛下願不願意查,若是清王爺查了,指不定落下什麼不好的名頭。
寧沂在第二日正午醒來,她跟前站了很多人。
這具身體,本身就很弱,再加上吃了些苦頭,又有寧沂的刻意而為,她病起來一發不可收拾,發熱發到她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
“你是江錦畫。”
慕長清沉眸凝著她,他倒要看看,她是真的燒糊塗了,還是裝瘋賣傻。
“江……錦畫?”
少女聽到這個名字,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身子蜷縮起來往牆邊退去。
“不……她害了陛下,我沒有害陛下。”
她語無倫次,說出來的話也十分費解。
難道,她不是江錦畫?
慕長清冷笑,怎麼可能不是江錦畫,她耳垂後面的桃心胎記,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他冷冷出聲,讓蜷縮著的少女顫了顫。
“明天如果你不好起來,就將你丟到林子裡喂狼。”
林子,是他們對於皇室狩獵場的代稱。
女子沒再出聲,她一頭烏髮散開,將腦袋埋在臂彎裡。
連一點點胡言亂語也沒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