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副楚楚可憐、一摔就可能死掉的模樣,惹人得緊。
不日,便會傳出死囚出逃的訊息,皇兄會派人捉拿她。
慕長清微微垂眸,狹長的丹鳳眼裡,略過興味。
他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是如何讓他的皇兄失了心智,甚至毫無防備的被對方傷了腿。
死很容易,讓她垂死掙扎……才有趣啊。
他抱著少女離開了。
王府大概還是能分一口飯給她的。
“官家,罪女江錦畫不見了,留下了一牆的血字。”
早朝後,太監急急來報。
男子一身明黃龍袍,丹鳳眼內勾外翹,鼻樑高挺,他生了一副天賜的好樣貌,他坐在推椅上,氣勢卻絲毫沒有弱下來。
只可惜,他站不起身,只能由宮婢推著他走。
聞言,他眸子微沉,殷紅的唇畔勾起瘮人的笑,不怒自威。
“血書?”
他的嗓音裡沁著幾分涼薄,她寫血書,是想以死相逼,博得他的同情?
呵……一個讓他失去行走能力的女人,千刀萬剮尚不為過,他同情她,可沒有誰會來同情他失去的腿啊。
“是…奴才給您念。”
這太監聲音有些尖細,又帶著些被煙燻過的感覺。
慕長離皺眉,“念些大概。”
念久了,他聽著不舒服。
“罪女說,不是她對官家的腿下手的。”
唸到這一句時,他微微頓了頓,不敢再看年輕君主的模樣。
年輕的君主,暴戾殘忍,說不定,先前罪女是死囚,等會死囚的名號就該落到他身上了。
“她倒是……不知悔改。”
狹長的丹鳳眼裡,凝起了厚重的血腥,他起了殺心。
“罪女還說,她會死在外面,忘掉……忘掉所有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