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買了些什麼,姑娘家的,這麼能買。”
溫寂不贊同地開口,買這麼多東西,又沒人幫她提,她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麼?
“溫寂……”
她喚著。
“嗯?”
“沒什麼。”
她搖頭,突然不想告訴他了。
溫寂說出口的話,如果寫在紙上,絕對正常得不得了,但一經他的口說出來,那就會自帶針扎效果。
真是……奇怪。
少年揉了揉腦袋,她總是這樣,叫他一聲,卻又沒什麼事吩咐他。
這是在拿他當樂子麼?
他提著東西,跟在她身後,夜裡的涼風吹著,將他的碎髮吹了起來,但他還是止不住地熱,汗水大滴地流下。
寧沂聞到了身後少年的淡淡汗味,微微轉身,“拿去擦擦,累就先歇會兒。”
月光下的少女,似乎也籠上了溫柔,沁在朦朧月色中,美好得極不真實。
溫寂怔怔地看著她,放下手中的重物,接過她的帕子。
嗯,帶著些淡淡的茉莉花香,很好聞。
他的心開始不受抑制地砰砰跳。
見慣了她的炙熱如火,卻沒曾想,她也能溫柔似水。
溫柔起來,簡直要人命。
極大的反差衝撞在一起,簡直是……
“這裡的東西,你拿回去,裡面有書本、筆、紙、燈芯。”
趁著他休息的時間,寧沂淡淡地開口,她半含著笑意地盯著少年。
“啊?給我的啊。”
溫寂垂眸,盯著盒子,難怪那麼重。
他心底更柔了,好想回去翻一下……翻找那件她送他的長馬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