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寂瞪了她一眼,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在江先生的課上睡覺,明明江先生教的那麼好。
她還瞪他?
她不好好上課,她有理了?
寧沂輕笑,她好像從他的眸中,看到了很多有意思的東西。
他像隨時都可能炸毛那般,眸中卻閃著少年獨有的堅韌。
溫寂皺眉,她看他作甚,他沒幹壞事,他還提醒她不要睡覺來著!
越想,心裡越煩躁。
他沒幹壞事!
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他。
他再抬眸……心跳卻又漏了半拍。
她的眼神好美,似含著情,帶著寵溺。
嗯,他收回之前覺得她眼神不善的想法。
溫寂收回視線,莫名有些煩躁,偏頭見臉上有一條長疤的少年,正一瞬不眨地盯著嬌貴的大小姐。
“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裡。”
江先生垂著眸子,清心寡慾的面上,依舊分毫情緒也沒有。
學生們漸漸飛遠了的思緒,被他一喚,才再度收了回來。
等他們走遠了,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才拆開了那個黑色的小盒子。
她送的,不知道又想了什麼小把戲想戲弄他。
江先生不無惡意地想著。
開啟黑子……沒有他想象的惡作劇,那裡,安安靜靜地躺著一隻銀色懷錶。
嘀嗒嘀嗒地轉著。
清心寡慾的男人嘴角輕輕扯開,眸中神色晦暗。
“阿七,你先回去。”
囂張的大小姐在半路停下,眼神不善。
祁七澤神色微暗,她不待見他合乎常理,畢竟任誰家裡莫名其妙多出來一個哥哥,分了她的寵愛,都會不開心的。
溫寂站在寧沂身後,糾結地將五指纏在一處,黑曜石般的眸子時不時看向祁七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