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我?”
意料之外的平靜……
男人甚至,眉眼含笑,恍然間,是盡數的包容。
他離開了她身邊,身上的症狀,都在離開她以後,迅速回歸於常。
但,很快……他再次陷入泥潭。
蕭炔凝著男人,這叫他怎麼說好呢……
少女對於淳于止熙,分明是分毫心動也沒有了。
甚至,他是死是活,也牽動不了她的心緒。
她近乎漠然地做著這一切,撒著網。
“恨不恨,本官不清楚。”
“但將死之人,不必知道太多。”
蕭炔的視線,染上涼薄,如冰涼的水般輕輕流過。
淳于止熙轉身,背對著他,“你們沒想過,右相下落不明,會造成怎樣的後果麼?”
“放心,已經為你辭了官,不會有人發現的。”
即便是堂而皇之地,將他關入水牢,蕭炔一樣,絲毫慌張也沒有。
他默然,桃花眼中毫無波瀾。
“能見她麼?”
“這個問題不該問我。”
蕭炔輕笑,把玩著生鏽的鐵鎖,眸中一片玩味。
她會不會來看淳于止熙,取決於她自身。
“接下來,好好享受。”
他的聲音,沉穩有力,卻像來自於地獄。
鏽跡斑斑的鐵門,“哐當”地被關上,外界微弱的光,也被那扇門阻隔在外。
頂上的機關,劇烈地動著,發出難聽刺耳的聲音,在機關沒有完全觸發前,水一滴一滴往下落著。
“嘀嗒嘀嗒”打在潮溼的地面,落在他烏黑的髮尾。
水流逐漸變大,到最後,似被扯開了一張巨口,水潑盆而下。
空前的窒息感,水灌入他的鼻、他的唇。
他沒用內力將水隔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