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抬起雙眸,死死地盯著他,鹿眼裡泛著血絲。
淳于止熙眼皮跳了跳,心沉了下去,“妹妹,等你說出來,我們好好過日子。”
他以為,他死死地抓著少女的命門,字字,於少女,都是誘惑。
她添了添乾涸的唇角,眸色微暗。
“如意不知道,如意跟爹孃走散了。”
若是這話從以前那個單純的少女口中說出,可信度是極高的。
但,她如今沙啞的嗓音、魅惑的眼神,都在告訴別人,她不可信。
“如意不乖了?”
男人嗓音低沉,捏住少女的下巴,暗含警告。
“那是事實。”
她偏頭,從他手裡掙脫開。
“如意以為,哥哥會信如意。”
“但是,現實狠狠給瞭如意一巴掌。”
“如意喜歡哥哥,哥哥卻把如意送進水牢。”
少女手撐在冷硬的床板上,一字一頓地。
似一把刀,插入男人胸膛。
“夠了。”
血光散在男人的眸子裡,氾濫成災。
“怎麼,哥哥聽了不開心?不開心吶,說明哥哥心虛。”
少女輕笑著,眸子彎彎,譏諷冷然。
“墨如意,你非要跟我對著幹?”
“如意哪裡跟你對著幹了……如意不過是說了些事實。”
她的聲音,冷得如,途經了冰川。
“如意以往乖,可乖也照樣被哥哥送進了水牢。”
“而且,還是趁著如意體內毒物發作的機會。”
寧沂不打算放過他,一刀一刀,狠狠地插在他心上。
這種男人,非要人死了,才意識得到自己的感情,才能開始深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