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沂一怔。
真是極大的佔有慾。
細長的玉手伸出,薄紗微微揚起,主動環住了男人,緊緊地依偎在他懷裡。
只是,她貼緊了他的胸膛的臉上,揚起一抹極淡的笑,極淡,帶著劇毒。
攔腰將寧沂抱起,邁著有力的步伐,往那掛著藍色紗幔的大床走去。
珍珠簾子“框框”地打在一起,在無端寂靜的殿內,清脆而又好聽。
寧沂沒了束縛,徑直往床角滾去,扯開被子,將自己裹成一團,雙手環抱著腿,一副防禦的姿態。
“哥哥……我是不是,瞎了。”
紅腫的眸子,連淚水都落不下來了,只是紅得可怕。
哭泣向來是一把利刃,寧沂剛好比較擅長。
“嗯?”
他反問道,似是才注意到她的異常。
寧沂抿了抿唇,將牡丹厚被往上拉了拉,委屈極了。
“冷。”
又補充道,一副可憐極了,等待憐愛的模樣。
“哥哥抱著,就暖和了。”
傅明湛面不改色,掀開被子,將寧沂摟在懷裡。
有她在懷裡,他總覺得,安心些。
“哥哥,我們能不能,一直這樣……什麼都不想。”
試探地問出聲,小臉小心翼翼地抬起,雖然看不見,但還是準確無誤地與他正對。
傅明湛沒有說話,臂彎收緊了一些。
一直都這樣?
不會了,很快,他會清除這最後一個軟肋。
“我,不奢求很多的。只要能嫁給哥哥,沂兒什麼都不怕。”
“還有……哥哥突然對沂兒這麼好,沂兒有些不習慣。”
她侷促地摸了摸頭,忽的皺起眉。
“今日還未見到爹孃,再不去見他們,又該被罰了。”
一下子便低落了下去,突然覺得,她好像忽略了什麼,懊惱地將兩隻手指戳來戳去。
傅明湛一怔,懷裡的人突然抽離,讓他有些不習慣。
這是失去了部分記憶?突然在他懷裡,失去記憶?
眸色漸漸深了下去。
“嗯?”
撩起尾音,似對她的話有幾分不解。
“爹孃不喜歡我,做錯一點事,就會受罰。”
蒼白的臉上,寫滿了麻木、漠然,還有一絲乞求。
“今日和哥哥有不合禮法的事,還請哥哥不要說出去。”
“若是哥哥說出去了……那,也沒辦法了,再挨一次鞭子,便好了。”
身主一旦做得不合雲夫人心意了,雲夫人輕則責罵,重則用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