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拙看了一眼桌子上塑膠袋散開,裡面並排壘在那裡的五疊整整齊齊、紅彤彤的錢,忍不住呼吸一窒。
這可是五萬塊,相當於他一年的工資啊!
現在就這麼擺在桌子上,只要他點頭就是他的!
而徐振溪的要求,僅僅只是讓他在真如大師面前說個話而已。
媽的,有錢真好……
許拙盡力收回放在那五萬塊錢上的目光,看向對面的徐振溪。
“徐董事長,那個……你的意思是,只需要讓我幫你在真如大師面前說個話,讓他肯見你一面就行?”
“是的。”徐振溪點點頭。“你只需要去一趟,告訴真如大師我這個要求就行。無論他答不答應,這五萬塊就是你的。如果他答應見我,我還會為你另外準備一份酬勞。”
“就這麼簡單?”
“是的。”
許拙眼珠一轉,覺得這倒不是什麼問題。
徐振溪並沒有要求一定能見到真如大師,只是讓許拙做個中間人,幫他說個話而已。
無論成或不成,這五萬塊都是給許拙的,對許拙來說可沒什麼損失。
許拙也不擔心徐振溪給自己下什麼套,畢竟人家可是南都市首富,身家最起碼過百億,區區五萬塊對他來說連根毛都算不上,許拙這樣一個小小攝像在他面前更是什麼都不是,根本犯不上來給許拙設套。
“那……可以是可以。”許拙想了一下,點頭同意。“替你在真如大師面前說個話這很簡單,但是徐董事長,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事要找他?如果知道是什麼事,我也好在真如大師面前幫你求求情,這樣他說不定就願意見你了。”
“你說得有道理。”徐振溪點點頭,沉吟片刻,卻又搖頭。“但是這事並不方便讓人轉達,我只能當面和真如大師商談。這樣吧,你見到真如大師的時候,只需要告訴他我有一些佛法上的問題需要當面向他老人家討教就行了。”
“討教佛法?呵呵……”許拙在心裡偷笑一聲,表面上卻正色點頭。“好,那我就這麼說了。不過徐董事長,我還是那句話,我可不能確保真如大師會見你,我最多隻能幫你帶個話。”
“我知道,能帶話就行。”
“那……”許拙指了指桌面上的五萬塊錢。
徐振溪點點頭:“這已經是你的了。”
許拙毫不客氣地手一抄,把那五萬塊拿起來塞進懷裡,向徐振溪露出燦爛的笑容。
“徐董事長,如果您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出去了,再久了他們恐怕會懷疑。另外這兩天臺裡很忙,我恐怕請不了假,但是大後天就是週日,我應該會休息。那天我一大早就出發,中午的時候應該就能見到真如大師,希望到時候能給您帶來好訊息。對了,我該怎麼聯系您呢?”
徐振溪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說什麼卻又忍住,他從桌上取過一張紙,再從兜裡掏出一杆筆來,寫下了一個電話號碼。
“這是我的私人號碼,你見過真如大師後給我打電話。”
“好。”
許拙收起那張紙,再看徐振溪一眼,發現他也沒什麼需要再說的,這才向徐振溪躬身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看著許拙走出門外,徐振溪臉上忽然露出無比疲憊的表情,他向後身子一躺,在沙發上癱軟了一陣後,忽然又深吸一口氣,坐直身子,用力捏了捏鼻樑,臉上表情重新恢複正常,然後拍了拍手。
房門再次被開啟,剛才將許拙引到這裡來的那人走了進來。
“董事長。”
“許拙走了?”
“嗯,電視臺的人剛被送走,他一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