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也沒見他想起什麼,咋一聽沈木棉還挺好奇的。
“沒想起我是誰,但我想起我是幹什麼的了。”沈蘭風搖搖頭,“我好像是個大夫。”
“大夫??你記錯了吧?那會你才幾歲?怎麼可能是個大夫。”
他初到沈家時連自己多大都不知道,還是劉大夫說約莫十二三的樣子。
沈蘭風一聽她不相信,立刻道,“你還別不相信,我現在就能看出來你氣血虧虛,生豹子的時候沒調養好。”
“哎呀……蒙的吧?”沈木棉又推推豹子,“來吧,你看看他是啥問題?”
豹子也期待的看著他。
沈蘭風就訕訕的,“我只是普通大夫又不是神醫,我怎麼曉得?”
“那你說上房的人是真瘋還是假瘋?”
“這得看過才知道。”
“裝,你就裝吧。”
沈蘭風儼然被她的不相信弄惱了,“哼,總有你相信的時候。不吃了,爺去找牛車送磚去李家。”
說著拿塊餅子就去磚場了,豹子心想不吃怎麼還拿餅子?
早飯後,將灶房收拾一下,沈木棉想著地裡的急性子還有一部分沒摘,便將沈蘭風的大靴子找出來套上,準備去地裡。
不過在去前她又想起洪大牛昨兒欺騙沈蘭風,讓沈蘭風吐血的事,眼裡閃過一絲陰騭。
囑咐新新幾個一聲,她提著籃子,拿把鐮刀,就先去了洪大牛家。
一到洪大牛家,就用鐮刀戳開他家的院門。
“洪大牛呢,讓他給我滾出來!”
洪大牛家這會也才吃早飯,聽到人叫喚,洪大牛聽出了來人是誰頭縮了縮,洪大牛媳婦則閃過一絲不悅。
“大清早的誰在發瘋?”
出來一看是沈木棉,臉色更不好了,“你幹什麼?把我家門踹壞了你賠麼?”
“哼,洪大牛呢?”
“找我家大牛幹什麼?”洪大牛媳婦一臉警惕,瞧她這氣沖沖的不像是好事啊。
“幹什麼?讓他出來,昨兒他和我家蘭風說了什麼。”沈木棉推開她進去,“好好的話不會說,非要嘴賤,欠收拾。”
洪大牛媳婦並不知道昨兒的事,只當她是隨意找茬,就往前去了去,“找我家當家的做啥?有事和我說,一個婦道人家隨便找人家男人像什麼話!”
頓了下又說,“瞧瞧你,自己一點不注意,還怪村裡人天天說你勾三搭四……”
話沒說完,沈木棉鐮刀就架她脖子上去了,“來,你和我說說都哪些小婊砸說我勾三搭四了!都勾搭誰了,今兒你不說出個一二三來我連你和你男人一塊教訓。”
洪大牛家和沈興沈路兩家都離的近,尤其沈興就在他家隔壁,聽見聲音就過來了。
“木棉,這是怎麼了?快把刀放下。”
“興叔,這我可不能聽您的。”沈木棉就說,“昨兒洪大牛在村口和蘭風說我昏迷不醒沒救了,害的蘭風吐了血,您說有這樣的人麼?這種事也能開玩笑?”
“洪大牛你給我出來,不出來我就抹了你媳婦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