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上省,暨南市,巽門街。
由於正值正午,烈陽高照,因此整條街彷彿被置入了蒸籠中,除了熱,就是讓人昏昏欲睡。
圍聚在樹下打著麻將的人們都是九龍教堂的忠誠信徒,每一個動作,笑容,言語,都充斥著一種被信仰教化的莊嚴與神聖。
從巽門街正門開始,到達最深處的九龍大教堂,至少要走好幾裡路,路環山盤繞,,陡峭萬分,一般不行車,改為步行。
理當說此處風景幽深,空氣清新,生意盎然,應當是揹包旅行的最佳之地,可是此時的路上並沒有太多的人,貌似是因為夏天太過於炎熱的緣故,旅行者們都聚集在城中游泳了,沒有那個閑情來此處登山,即使可以樹蔭下納涼。
“巽門這鬼地方,真是讓我想立刻轉頭回去!”青年一甩手中的揹包,將之從懸崖上扔下,而下一身輕松,繼續朝著九龍走去。
“江心省吐魯市來到這地方坐了整整三天的車,早知道坐火車了!”青年用腳提著山體上的石頭,憤憤抱怨道。
耳朵上帶著耳機,他正在和某人通話。
耳機裡傳來混雜的音響聲,偶爾聽到碰杯的清脆,還有就是那些不堪入耳的喊麥,五音不全的嘶唱。
青年皺了皺眉頭,“哎你還在吧那裡啊,找個安靜的地方,我聽不清你說話!”
“剛才為一個客人調酒,所以來不及換地方,現在我在衛生間,你要和我說什麼就趕快,我可是很忙!”電話那頭,一臉妖異的調酒師摟著一個美女進入了洗手間,把女人一推坐在馬桶上,而後解著褲帶,眼神迷離的望著女人,嘴對著手機悠悠回話道。
依舊在爬山的青年停下了腳步,眉頭皺得更緊了,用手撫了撫頭發,看向遠處的大都市迎著風大聲憤憤道:“你說我臥底在矩隆黑暗手下多久了,這一次是否還要繼續救出那個什麼聖者?”
坐在馬桶上的女人眼神迷離,如饑似渴的吞吐著調酒師的那話,調酒師舒服得手都扶不住女人的頭顱,一邊痙攣著,一邊回應道:“這一次……不用,組織說我們的臥底任務只差一步了,這一次你拿下九龍,下一步我拿下……下一個教堂!”
隱約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吧唧吧唧的聲音,還有就是對方說話越來越抖,最後居然發出了一聲不堪入耳的shen yin!山坡上的青年扭了扭頭,冷笑道:“你倒是一天瀟灑,天天有人給你吹?是不是在廁所啊?你的女上司?”
電話那頭調酒師哈哈的笑了起來,有氣無力道:“兄弟,之前哥教你弄一個,你現在後悔了?”說著另一隻手用力的按了按胯下的頭顱,只見對方嘴裡流出了乳白色,泡沫很多,他舒服的仰著頭,“一個‘送外賣’的,什麼女上司!”
山坡上的青年無奈地攤了攤手,兩手一扯耳機,徹底清淨了……
耳機被他完全扯下來,踩在了腳下跺的稀巴爛!
“臥槽擬妹!”
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神色一變,撒腿就跑,直接往崖上跳了下去。
雙眼變得暗紅,一絲絲紅色摻雜著黑色的氣息直接自他背後騰出,化成了對暗紅色的翼翅,翼翅一張,他直接懸浮在了空中。
在他跳下山崖後片刻,淅淅瀝瀝地聲音自山怕旁的樹林中傳來,只見一個個身穿迷彩服地軍人正在摸索著向著九龍教堂方向前進。
青年邪魅一笑,閉起眼睛鼻子有力地嗅了嗅,而後嘴角扯出一絲猙獰。
翼翅一撲騰,他直接化為了一道暗紅之光沿著山崖極速前進,到了一個山頭,他直接沖天而起,而後收了翼翅,悍然落地。
九龍教堂後花園中傳來一聲巨震,林間飛鳥群起,四處驚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