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陽不知道情感這種東西是多麼經受不住考驗,就像蠟燭的燃燒,有亮著光的時候,總感覺到的是不夠的光芒,而當蠟燭染盡,沒有光的時候,你才懂得光芒的珍貴。
亮著的光芒就像別人給予你的情感,而歲月就像蠟燭燃燒的整個看似漫長的過程,其實不然,在彼此情感經不住歲月的最後一刻,就再次回到了沒有情感的原地,這個時候的自己,就像抱怨沒有光一樣,開始抱怨彼此感情的脆弱。
可是在這一系列變化之前,都沒有意識到一個至關重要的點,擁有光的時候,嫌棄光芒的黯淡,擁有感情的時候,懷疑彼此感情的真假,甚至是懷疑其存在的有無。
人性就是這樣存在著這種賤性,每個人都會在事後才懺悔,失去後才明白,原來從一開始,錯的只有自己,那個懦弱無能,而卻將一切不利歸咎在別人身上的自己。
謝陽豁然開朗了,無論其存在是人類,還是邪族,還是屬於這個世界上其他尚未知的種族,但是其要做好的覺悟,便是在還有思想的時候,就要做好勇敢面對一切的準備。
無論世界向你投下什麼樣的陷阱,讓你去深受其苦,這其中或許有人會參與進來,一起讓自己難堪,讓自己痛苦的死去,這個時候,要做的就是有清醒的頭腦來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因為自己某一方面的能力沒有達到最強,所以才會受到如此的對待。
而那些讓自己受苦受難的人,實際上不是敵人,而是真正的朋友!
雖然這種覺悟有種可笑,但是謝陽還是坦然地接受了,人生有時候,就是頓悟的過程,有人天生頓悟,那叫天才,而有些人天生愚鈍,要經歷過,也許還要不斷思索,才能明白一些道理。謝陽自然承認自己是後一種人,雖然有點不甘心,但是事實就是這樣。
或許與自己有羈絆的所有人,不論對自己做了什麼,都有其道理,而自己應該去體諒,或者寬容,或者坦然接受。
“這個世界,有時候真的很折磨人,折磨得人累得喘不過氣,可是既然生而如此,又何必在意一些不必要的東西!”謝陽轉身,看著面前的三人笑了笑,“一起去找陸小蟒吧,朋友們!”
北辰流停下了梳頭的動作,沖著頭抬起眼睛凝視了謝陽片刻,而後莞爾一笑:“朋友?在你心中我們只是朋友!”提著梳子的手指了指木太,“他可是一心一意跟著你,這比愛情海忠貞!”說到此處,北辰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謝陽臉皮跳了跳,轉頭看向了木太,“木樁,以後我叫你二哥吧,是兄弟,咱不搞基!”
高大雄偉的木太這臉一下皺成了麻花,憨憨地笑了笑,手抓著頭道:“那不是無基情不兄弟嘛?”
北辰流直接笑彎了腰,手中的梳子差點掉到了地上,謝陽直接可怕的轉過頭,臉都綠了!
這木太說的人菊花一緊,再看那憨厚,此時掐手做嬌羞狀的動作,讓人一陣毛骨悚然,謝陽擺了擺手,“看在你曾挺身而出,不顧一切地保護我的樣子,我就從了你了!兄弟!”
這個時候謝陽本來想一口否定木樁嘴中的基友的關系,但是想到炬隆大廈前,那個為自己解放侍魂,力挺而出,為自己擋炮彈的木樁,內心真是一暖,有這樣的兄弟,值了!
“哈哈,笑死我了,木樁,他居然同意你做他二哥了,那我不就是大哥了!”北辰流弓著身子踉蹌著過來,一把摟住了謝陽和木太,笑的樂不開懷!
“哎呀,你北辰做大哥,那以後我和謝陽倒是輕鬆了,不用擔心一些事情啦!”曬著太陽的陰此時睜開了一隻眼睛,笑著看了過來,舒服地伸了一個懶腰,話語中都彷彿帶著一種銷魂!
擁在一起的三人如遭電擊,瞬間不動了。
木太憨厚笑,大手一展,將痞子與謝陽摟緊了懷中,嘿嘿道:“那啥……,痞子做老大,那很好啊,很好!”
“很好,很好!”謝陽流出了冷汗,被勒得臉色發白,差點口吐白沫,手不斷地亂晃著,掙紮著。
“先放開我們,我們要沒氣了,沒氣了……!”北辰流脖子伸得老長,捏著梳子的手抖的厲害,慢慢抬起朝著木樁的腰間戳去,“謝陽要沒氣了,你還不鬆手!”
木樁鬆了開,伸手撓了撓頭,“大家都是兄弟嘛,誰做大哥都一樣,誰都不做?”說著眼睛瞟了瞟三人,雖然此時木樁臉色紅得猶如猴子屁股,但是誰都知道他接下來要說的什麼!
“等等,我來,我做大哥,就這麼定了!”北辰流,拿著梳子的大手一揮,直接壯烈宣佈。
木樁深深吐了一口氣,臉色恢複了正常,攤了攤手,“我還說,我來做大哥呢!”
謝陽慢慢走開了,臉上帶著前所未有的喜悅,他伸了伸胳膊,扭了頭,朗聲道:“你們決定好了誰是大哥,小弟我任意跟隨!”
長凳子上,陰瞟了眼謝陽,而後又悠然閉上了眼睛,換了個姿勢,接著烤太陽。
謝陽回到屋中,只見鴇姨坐在啥發上,看著眼前的滿地狼藉怔怔出神,臉上帶著憂傷神色,不時嘆息。
謝陽想問雪飛飛去哪裡了,但是聽到某房間傳出來的抽泣聲,他便沒問。
走過去,慢慢收拾著地上的碎玻璃片,“姨,你和她說什麼了?”
對於霸道的雪飛飛,吃點憋,委屈地哭一哭,這不算是壞事,可這自己都在外面曬大半天太陽了,進屋卻還是聽到了雪飛飛的抽泣聲,這謝陽總感覺這有點不合理了,這有點讓人心亂了。
“以前是不打算管她的事情,可是最近攤上了一件大事,我害怕我會失去她,所以我想找個有能力,有擔當,能夠包容她的男人,可是誰知,她瞬間情緒失控了,這根本不給人溝通下去的機會!我能夠怎麼辦!鴇姨很是傷心,說著說著流下了眼淚。
這給雪飛飛找男人,有能力,有擔當?足夠包容那霸道暴戾脾氣,謝陽打了個冷顫,這絕對不是說自己,絕對不是?不要!自己給受不了那惡霸女人的摧殘了,想起來就頭疼,屁股疼!
攤上一件大事,謝陽心中一片迷霧,這什麼大事,竟然能夠讓開明的鴇姨逼著自己女兒嫁人,這不是要做惡人嘛!
“鴇姨,究竟發生了什麼?”謝陽站了起來,靠著鴇姨坐了過去,“你先說說,也許還有別的辦法,我現在知道你從一開始就找我,一定是因為這個!”
伸手幫鴇姨擦了擦眼淚,這鴇姨對自己不錯,如今鴇姨傷心成這樣,先不說她嘴中的那大事是啥,先要做的是把鴇姨的情緒給安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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