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謝陽從床上醒來,第一眼看見的是便是鴇姨,鴇姨站在自己窗前,怔怔地看著外面。
謝陽一陣心慌,這,昨晚被鴇姨拉著去她那裡喝酒,結果對於鴇姨拿出來的那種好酒,真是消受不起,幾杯下肚,直接暈暈乎乎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鴇姨出現在這裡,難道說?謝陽掀開了被子,直接懵了……
沒穿衣服,褲頭都不剩,一股苦澀襲上心頭,果真……
嘭!站在窗邊的鴇姨直接走了過來,給了謝陽一爆慄,“小子,你是不是不會喝酒?才幾杯下肚,就整個人擱那了,害的老孃費好大力氣,才幫你搬到這!”
看謝陽一臉無精打採,鴇姨直接又來了一個爆慄,照著謝陽腦殼上,“現在都快中午了,你還沒醒,我才上來看看,你這身板,不勝酒力?”說著,眼神帶著疑惑在謝陽上身遊戈了一下。
如果沒記錯,昨晚幫小子脫掉衣服的時候,小子那身板還是算棒的,至少以自己閱人無數的眼光來看,至少是那樣,能喝酒,能抽煙,能打架,還能是個好女婿,特別能是個好女婿,昨晚目測小子那話可是槓槓的。
想著想著,心頭無來由地升騰起一陣羞澀,真是要命!用手扇了扇自己的脖頸,散去那股燥熱,直接再給謝陽一爆慄,“小子,別躺著了,快起來,你睡得是我閨女的房間,給我收拾好,一會兒去見她!”
閨女的房間?這女人真拿自己當女婿了,那昨晚的事,肯定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我的衣服呢?”抬起頭,帶著試探的意味,謝陽現在是有點著急啊,想立馬從對方口中套出什麼,比如昨晚你幫我脫完衣服,然後對我怎麼了?之類的,因為羞恥於開口,所以委婉地試探。
曾經自己還不會想這些齷齪的東西,但是現在不行了,處於邪族之中,誰知道邪族是不是過於開放,比人類還亂來,特別是最近自己老遇到女人,而且特能惹事,總感覺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摸了摸頭,發現對方賞的爆慄還在冒著熱氣,疼痛無比,前一回是被盤龍雪飛飛扇,這回是被鴇姨扇,這都打頭上,怎麼就那麼巧呢,而且一個勁的疼啊,疼都差不多。
鴇姨不是傻子,活了那麼大把年紀,還不知道謝陽現吞吞吐吐是要表達什麼?
走了過來,壞笑著,直接一把將謝陽身上的被子扯下,還不忘胖手在謝陽的小身板上啪啪拍了拍。
毫無防備的謝陽直接手忙腳亂地用手捂住了下體,甚至是在被子被扯掉的時候他驚恐地發出了一聲尖叫,然後一動不動。
窗外的灌進來的風聲呼呼,可是謝陽沒有感覺到冷,而是全身瞬間變得通紅,臉漲得通紅,窗簾隨風嘩嘩搖擺,而過了片刻,站在窗簾旁的鴇姨忍不住地爆笑起來,直接笑彎了腰。
“哈哈哈,小子,你現在就像一個被剝奪了貞操的黃花大閨女,這樣子,哈哈哈!”
謝陽也是無奈,這?以前是有過幾次不穿衣服的情況,而且沒有在乎身邊的人的眼光。
第一次是乾陽道隧道上,為阻止哥哥謝太殺陸小蟒,自己從蟒蛇肚子中沖出,那個時候自己沒穿衣服,但是那是緊急情況,所以沒有在意男女之間不穿衣服有什麼不妥。
第二次炬隆中學,自己被湖藍教堂的眾位教徒所圍殺,絕處逢身,破後而立,覺醒了聖者之力,突出重圍,雖然那時候衣服也沒穿,但是遇到的是一位老奶奶,當時老奶奶把自己當做了她孫兒,所以沒有在意自己是不是光著,而且在老奶奶那裡住了好一段時間。
第三次是不久前,在至今還不知道對方名字的小女孩面前,自己也光過生子,只因為了讓小女孩知道,自己和她一樣是偉大的聖者,當時覺得那樣可以拉近與小女孩之間的心的距離,的確在那以後小女孩是對自己不再陌生了,只是遺憾還是沒能知道小女孩的姓名。
與那爺孫兩相處了一週吧,也算熟了,但是誰知彼此間終究是人生過客,至今不知道那位睿智的老人是何人。記得那位老人笑著對自己說,要告訴自己一個關於二十年前的故事,現在想想,當時真應該聽聽!
謝陽思緒飄飛,飄到了過去,也飄到了不久前,突然覺得,生活很會弄人,弄得人非物是。
鴇姨愣愣地看著此時的謝陽,突然發現此時的謝陽才是真正的他吧。先前因為羞澀而漲紅了臉的少年,此時不知是什麼原因,眼神越來越深邃,隱隱有滄桑之感流出,那種滄桑竟然連自己這個年過半百的女人都為之動容!
彎腰撿起地上的被子,蓋在了謝陽的身上,鴇姨伸出了手,摸了摸謝陽的頭,笑著說道:“小子,想什麼呢,這麼入迷?”順便幫謝陽從衣櫃裡拿出了一套新衣服,放在了床上,“昨晚看您那身衣服有點舊,所以幫你全脫了,我沒有送去洗,怕你覺得我有點自作主張,所以也放在了衣櫃裡,如果你不喜歡新衣服的話,你等下自己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