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是聽了你的建議後才跟著謝陽?”胖子拉動槍栓,給手中的重狙上了膛,直接對準了方恆的胸口,臉色無比諷刺地接著說道:“你錯了,謝陽他在我面前展現過他那雙金色的眼睛,那是神靈的眼睛,所以我才心甘情願死心塌地跟隨他!”
走廊很長,方恆站在走廊盡頭,現在的胖子與方恆相距數十米遠,這種距離根本用不著準鏡,或許是胖子過於激動亦或者瀕臨暴走邊沿,因此還是將眼睛湊到了準鏡上,對方恆進行了瞄準。
氣氛有點緊張,甚至是透著一股壓抑,因為方恆從始至終都沒有動過,眼神之中透著一股冷漠,更有著一絲毫不在意。
“你是說,你是來我這裡問謝陽此時的下落的?”沉默了很久,方恆反問道:“不過,這與你是不是心甘情願跟著他,還是聽從了我的意見有什麼關系?”
對於方恆來說,胖子就是一個普通的邪族,除了胖一無是處,而且慣用人類的劣等武器,也曾與人類罪犯組織同流合汙,簡直就是一坨shi。
關於shi這種東西,不分種族與界限,根本就沒有行使權力的餘地。
因此,無論他說什麼,只要隨便應付就是了。關於謝陽在哪裡,自己當然有可能知道,只是自己不屑於告訴罷了。
說完,直接無視了胖子此時的滿臉怒色,直接甩了甩西裝轉身,緩緩下了樓梯。
怒不可遏,從一開始,從那天與方恆見面開始,自己就一直被不放在眼中,如今再次相遇,並且是帶著尋找謝陽的念頭來與他對話一番,哪料又受到了無視。
胖乎乎的手一抖,直接扣動了扳機,一顆尖銳的穿甲彈直接劃破空氣,帶著黑煙與白色光芒朝著走廊盡頭疾馳而去,沿途照亮了走廊,撕裂了空間,隱約可以看見沖擊波。
只是方恆已經消失在盡頭,只有破空的穿甲彈“噗”的一聲射在了牆體上,雖然距離有點遠,但他還是看見光滑的牆面在穿甲彈擊中的那一瞬間直接猶如一朵鮮花一樣綻放了開來,鋼筋水泥外翻,然後整個牆體直接通了一個大洞。
沉重的轟鳴在炬隆上空回響,陰暗的炬隆大廈外,蕩起一股煙塵,隱約可以聽見碎石落下,帶起的尖銳破風聲。
冷風從走廊盡頭那面牆上的大洞之中灌了進來,吹得煙塵彌漫,胖子胸膛劇烈起伏,瞪著眼睛焉了很多口唾沫,才漸漸平複了躁動,暴走的心境。
手中的重狙重新甩到肩上,朝著樓梯口慢慢走去,身體有點晃蕩,但是步伐很穩。
老人開啟了門,站在門口,眺望著遠處的胖子消沉的背影,不由得嘆了口氣:“二十年前那場戰鬥活下來的大兵?加上邪族的力量動用一挺重狙,就想幾十米距離狙殺一個高階契魔者?”
搖了搖頭,原本慈祥的臉上此時居然流露出一種憐憫,甚至是同情!
驚鴻與夏利依然在老人的房間裡吃的歡樂,不是他們沒注意外面發生的巨大動靜,只是邪族力量的施展,尋常人類根本不可能感知到。
除非是驅邪者,或者是邪族的同類。
不知爬了幾層樓梯,胖子煩躁而暴動的心情終於被疲憊所取代,因此也平靜了不少,只是額頭上滿是汗水,但是他好像不在意,沒有去擦擦,因此也是流了一衣服。
還沒走出幾步,一間房門嘩的被拉開,襯衫大漢虎飛走了出來,手中抬著一杯咖啡,靠著牆,邊喝著,邊問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胖子抬頭看著虎飛,沉默了很久,才開口微微地說道:“一個神秘人,高階契魔者,我想從他那裡知道謝陽的下落!”
說著把肩上的重狙摔倒了地上,砸起一聲巨響,啪的一聲靠牆,抬起手抹了一把臉,十分遺憾而且悲憤地說道:“可惜他不說,所我給了他一槍!”
虎飛喝進嘴裡的咖啡又吐回了杯子裡,轉過頭,注視了胖子很久,才哈哈冷笑道:“得了,打穿的牆你自己找人補,難道你不知道對付高階契魔者用那種低等手段是無用的嗎?”
胖子抬起頭,無奈地道:“當時迫不得已,所以那樣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