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嗅覺,也許是一種本能的東西,只是很難給予那種東西一個明確的定義。
嗅覺來源於鼻子,因為它可以聞到世界上有味道的東西。
可是,沒有味道的東西,一些人,對此也有非常敏銳的嗅覺。
感知,還是第六感,或者說是直覺,雖然換了一個定義,但是依然沒有捨去嗅覺的根本。
“你們的嗅覺很靈敏,就像吃飽了,到處聞氣味,尋找某種東西的瘋狗!”玉章轉過頭,冷漠而平靜地說道。
帶著的面具很蒼白,左眼中流露著明顯的戲謔。
站起來的幾人有點憤怒了,震驚之色愈發濃烈,甚至是胸膛劇烈起伏,呼吸變得粗重。
常軍用力嚼著嘴中的烤肉,眼神陰冷地看著面前的幾人,抬起手抓過一瓶未開的啤酒,直接用手將蓋子拔了,猛灌了起來。
身後的黑衣少年們沒有動,只是用陰冷的眼神,看著對面。
嘭!
灌完一瓶酒後,常軍用力將瓶子甩在了地上,玻璃四濺。
“是不是想打架,吃飽了撐了?”打了個飽嗝,用手指著對面,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一腳將椅子踢了開來。
椅子猶如炮彈,旋轉著飛到了大街上,撞起一聲悶響,碎成了渣。
對面的幾人轉過頭,看著遠處碎在地面上的椅子,瞬間沉默了。
這要多大的力氣,椅子才可以飛到幾十米之外,而且碎成了渣!
可是,明明只是一腳,隨便的一腳,怎麼可以做到這樣,除非……
“白老鼠,是我們的長官,怎麼?”常軍走到幾人面前,將臉湊近,瞪著冷漠的眼睛,低沉而緩慢的說道。
“你們的嗅覺很靈敏,從一開始就聞到了我們可能與你們想要的東西有所關聯!”玉章也慢慢站了起來,用手撫摸著自己臉上蒼白的面具。
幾人萎靡了,剛一開始的張揚跋扈,一臉的陰險之態,在此時煙消雲散,只有不安和恐懼。
“你們,當中也有邪族?”玉章走了過來,盯著幾人,完全無視了他們此時眼中的恐懼與不安,話語之中陰冷之意愈發濃烈。
“你們……你們是邪族?”幾人中有人不安地問道。
常軍笑了笑,瞪大的雙眼中露出殘暴,抬起一隻手將,說話的那人直接捏著脖子,舉到了半空。
“啊,邪族,怎麼,如今這座死城,除了邪族,還有什麼?人類?像你們這樣的人類?”
被捏著脖子舉起的那人面色猙獰,不斷地喘息,甚至是發出了悽厲的慘叫,雙手不斷拍打著常軍的手臂。
“放心,邪族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壞,雖然能力淩駕於你們人類之上,但是卻比你們人類高貴!”玉章慢慢走了過來,拍了拍常軍,常軍會意,松開了手。
那人直接掉在了地上,不斷地掙紮著,後退著,顫抖著。
“所以說,你們之中,是邪族的站出來!”玉章蹲了下去,看著面前還在顫抖的人,“只要你們之中,那個邪族站出來,你們人類,就可以從這裡離開,這筆交易,你看怎麼樣!”
沉默,顫抖,甚至是眼神開始遊離,雖然不知所措,但是地上的那人還是轉過頭,對著其他人,驚恐地喊道:“快告訴他們,快告訴他們,不然我們都會死在這裡,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玉章伸出手,為身前的人弄了弄衣襟,然後站了起來,轉頭看著他的同夥。
“不會,不會的,他們不會殺我們,我們和其他人類不一樣,我們憎恨其他人類,我們是罪犯,而邪族也憎恨人類,我們和邪族站在一個立場,他們……他們不可能殺我們!不可能!”
有人非常肯定地站了出來,看著地上的那人,強烈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