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每個階段都有痛苦的事情,但是隻要熬過了,也就長大了。
雖然不用去懷疑人生,因為你怎麼懷疑都無用,因為有些時候,上天已經為你安排了屬於自己該走的那條路。
但是那種違背了自己意願的生活,不免讓人回憶種種,而到最後,原本順從天意的懦弱者,也會去嘗試一些熱血瘋狂。
謝陽一直想這樣一個問題,究竟是人活著好,還是死去了比較好?
看似愚蠢的問題,的確,甚至是連他有時候都會為自己的這種想法而獨自冷笑。
人活著總要一死的,也許上天也為自己安排了那個終點,只是現在的自己根本還沒有那個資格去知道。
或許是自己所經歷的還不足夠,上天還不放心讓你安然地終結。
雖然荒謬,但是誰又能說,一定不是這個理由?
躺著,全身冰冷而疼痛地躺著,雙眼注視著雪白的天花板,腦海中所有畫面都在變得空洞。
只要不念想,就可以,就可以這樣,彷彿……彷彿自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窗外的風沒頭沒腦地灌了進來,窗邊的窗簾,彷彿一個生靈,在隨著旋律跳躍,飛舞。
晃動的簾影在謝陽臉上打著轉,就像以往,每逢週末禮拜,躺在在後花園的躺椅上,任由樹蔭照在臉上,而他只是抬頭一動不動地看著萬裡無雲的天空。
小女孩站在外面,好奇地透過門縫張望著,她手中提著一隻破舊的洋娃娃。
在觀望了很久後,小女孩抱著洋娃娃轉身走開了……
窗外的天,由紅變白,再變紅,雖然不知道飄過多少白雲。但是從清晨,到了此時的傍晚已經是事實。
紅霞漫天,冷風輕吹,或許一天的始末,也就是這麼簡單,開始與終結正如哲學中所說,總是無比相似!
只是,這些東西,只有在天空下,那些一天忙碌從不間斷,甚至是從未休息,而且總在關注著世界的人,才會有這樣深刻的體會。
都市的夕陽餘暉下,無數高聳的建築,都向著大地投下了猙獰的虛影,雖然一如既往,但是還是有點孤寂。
沒有以往那麼多的人,沒有熱鬧,只有幾個黑衣少年,在慢慢地走著。
合身的黑色運動服,透露著一股冰冷,穿行於昏暗街道間,彷彿與之融為了一體。
路燈沒有嚮往常那樣點亮,店鋪沒有開門,街道兩旁沒有賣食物的商販……
“肚子餓了……但是一路上,就沒有見到賣東西的!”
帶頭的少年來到一面牆邊,靠了上去,抬頭看了看天空,一聲嘆息。
蒼白的面具,只留了一個洞,讓眼睛暴露在外面,雖然看起來有點怪異,但是在連衣帽的遮擋下,這種怪異透露著一種無以言表的霸氣。
“玉章啊,你應該把另一隻眼睛也露出來,現在的你就像失去了一半視力的夜貓,根本失去了嗅覺!”
身旁的常軍深吸了一口氣,抬起右腳,踹在了牆壁上,大地一震,牆體綻出了蛛絲般的裂紋,不斷有灰塵落下。
玉章轉過頭,看著常軍很久,才笑了笑,順便抬起手,拍了拍自己帽子上的灰塵,說道:“嗅覺啊,的確,我現在的嗅覺,已經到了極限!”
常軍曾經說過自己沒讀過書,不懂文雅之詞,但是此時從他口中說出“嗅覺”這個詞,倒是真的令自己驚訝!
“我現在很餓,起碼要找點吃的,這樣我才能恢複我的嗅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