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刀子架在脖子上,每個人都會害怕,特別是不知道背後將刀子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人是誰,這樣才最是令人恐懼。
中年士官眼神遊離,靜靜地凝視著遠處此時依然閃爍在大樓間的三道幻影,嘴角掀起一抹冷笑。
“這片封鎖區域,反叛的邪族都在廝殺之中,還有三個在尋找我的位置,加上躺在我腳下的這一位,相信已經沒有其他的邪族可以來到我這裡,讓我猜猜,你究竟是人類,還是驅邪者!”
架在脖子上的刀鋒貼得更緊了,由於沒帶防護頭盔,脖子上那條刀鋒擠壓的血痕在不斷地向外溢位鮮血。
“以你的頭腦,也只能推測出別人用大腳趾也想得出的事,你以為這裡除了下面那些邪族,就沒有其他邪族的存在了!”
中年士官感受著脖子上那抹疼痛,身體變得有點僵硬,臉上的微笑依舊沒有散去,只是眸子間閃現出一絲暴戾,一絲懊惱:“你說還有其他邪族,在這片地方?”
架在脖子上的刀鋒被移了開來,中年士官剛要轉頭,卻是被一腳踹倒,擦著地面滑出了好幾米遠。
黑色的特戰制服與冰冷的地面摩擦,檢出了美麗的火花,中年士官攤了攤手,撇嘴一笑:“作為一個驅邪者,你卻對異形騎兵團的長官下了重手,如果被你的組織知曉,一定不會讓你好受!”
長長的頭發遮蓋住了雙眼,只有冷峻的臉面對著中年士官,藍衣青年甩了甩手中的刀刃,一道藍色光華斬破雨幕,向著中年士官的左手臂劈砍而去。
一陣火花四濺,傳訊器冒出了煙,彌漫出了一道焦糊。
謝太本來打算撤出炬隆這一帶,可是誰知道炬隆廣場設了封鎖線,只許人進,不許人出。
無意間見到了炬隆廣場上那場瘋狂的屠殺,他真的不能再忍了,於是原路返回。誰知異形騎兵比兔子還快,在廣場上進行了一場殺戮後,如今又要再次進行一場新的殺戮,這種滅絕人性的做法,真的有點讓人看不下去。
“叫你的部隊住手,不然我將你的頭顱砍下,送給你的上司!”謝太走到中年士官的身旁,彎下腰注視著對方的臉,低聲說道:“不要以為作為針對邪族的特殊部隊,就可以濫殺無辜,聚隆廣場那場血腥下,多少善良無罪的邪族也跟著死在了你們的手下!”
中年士官滿臉冷笑,與謝太四目對視著,在他眼裡,一個國家正府的針對邪族的特種部隊的長官,完全可以用藐視的姿態去面對一個非正式驅邪組織的任何一個人員,包括驅邪組織的首腦人物。
這不是囂張,這是專業與非專業化的區別,國家授權部隊總比私人組織強大,而且更有底蘊,手中有無上的權利。
因此在面對一個驅邪組織的小小份子的時候,根本就不用去害怕。
中年士官抬起手,一把將謝太推開,掙紮著站了起來,雙手負在背後,微笑道:“屠殺令是正府下達的,作為士官的我,其實也只是一個派到戰場上傳達命令的炮灰,你殺了我也無用!”
謝太審視著這位中年士官此時傲慢的嘴臉,一向超長的忍耐也到了極限,手中的十字雙劍再次合成了一把無上刀鋒,猛地架在了士官的脖子上。
“屠殺這種東西很無聊,特別是將屠刀面對弱者,而我不屑,如果我將你交給下面的邪族,你說你會不會被留個全屍?”
架在士官脖子上的刀鋒一轉,直接朝著胸前的特殊制服刺去,耀眼的火花四濺,雖然沒法刺透,但是足夠將可憐計程車官整個人挑得飛起,將之扔到高樓之下。
耀眼的藍光猶如海洋,託著中年士官朝著地面落去,中年士官受到了驚嚇,發出了悽慘的嚎叫。
一棟高樓上,胖子架著重狙依然在努力地尋找著異形騎兵團的長官,此時正聚精會神,可是依然被突如其來的嚎叫驚了一下,將重狙轉換角度,從準鏡中,恰好看到了中年士官從炬隆大廈頂墜落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