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著鐵甲的厚重聲,猶如火車軋著鐵軌疾馳而過,帶起的狂風擾亂了在場所有人的發絲。
風聲寂靜了,只有那個動作再回放。
女人微笑著倒下,始終沒有叫自己的女兒睜開眼睛,殷紅的血化成了圓,在她身體下慢慢擴散開來。
微微的嘆息,猶如此時死寂的境界中唯一的聲音,伴隨著那聲沉悶,女人無力的倒在了那攤殷紅之中。
小女孩睜開了眼,久久不語,就這樣看著眼前倒在血泊中的母親。
所有人搖了搖頭,想要盡量使自己清醒過來,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希望這只是幻覺。
可是,奈何,當回過神來之時,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甚至是那些士兵朝著周圍的人快速移動,直到那個扣動扳機的動作定格在腦海中。
聲聲沉悶,從未聽過如此讓人肝膽劇烈地低沉之聲,就彷彿死悄悄降臨,可是卻是那麼的理所當然,和瀟灑飄逸。
朵朵血花綻放,猶如曾經記憶深處那場場噩夢,是那麼的扭曲與妖異。
死在笑容中,那些倒下的人沒有一個發出什麼尖叫,或者悲傷,而是流下了眼淚,與嘆息。
剩下的人慌亂了起來,甚至是開始狂奔,開始抱頭嘶吼,雙眼充斥著血絲,眼珠子快要突出眼眶,滿臉的恐懼和悚然。
“怎麼回事,要離開這裡,要離開這裡!”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這是真的,這是夢,這是夢!”
推攮著,摔倒著,甚至最後在地上無力地攀爬著,周圍的一個個人倒下,綻放著一片片血花,這裡宛如修羅煉獄。
小女孩,站在血雨中,呆呆地凝視著躺在地上的母親。
身前的重型裝甲士兵黑洞洞的槍口對著小女孩的頭頂,宛如雕塑一般。
身後的混亂人群中,一個老人面帶著微笑,愣愣地注視這裡,頭發花白,西裝筆挺,身體幹瘦。
殷紅的鮮血飛起又落下,將他的花白頭發染紅,將他的慈祥臉頰染成了妖魔,但是依然不能阻擋他眼神中透露的那抹鎮定。
“真是可憐,本想說那些士兵會來攻擊我,而放棄你們母女,但是我的判斷失誤了!”
老人低聲呢喃,然後搖了搖頭,朝著小女孩那邊緩緩走去。
士兵終於扣動了扳機,沒有了絲毫先前的猶豫。
周圍的鮮血在飛濺,一個個人倒下,一個個人死去。
而身旁的那些倖免的人,卻是陷入了瘋狂,一個勁的尖叫,一個勁的在奔跑。
士兵們猶如黑色閃電,穿梭在血雨中,彷彿是有目的一般,將人群中的一些人都殺死了,才緩緩地放慢了移動速度,猶如座座鐵塔一般,立在了廣場的四周,陰冷地立在風中。
一道黑色光芒閃過,猶如黑夜一般,劃破白晝,整個廣場一陣波動,所有尖叫的人都寂靜了下來。
叮當!叮當!叮當!
一陣陣清脆的鋼鐵之音回蕩在廣場中,就在那道黑色光芒消散的那一刻,一道黑色幻影沖天而起,連續幾個閃爍,猶如蜻蜓點水一般略過幾座數十層樓盤。
噗嗤!
散開的血花那麼的絢爛,幾塊鋼鐵冒著青煙被拋到了空中,然後緩緩地落下,在地上蹦了幾蹦,只留下清脆的撞擊聲。
啊!所有人都再次開始驚恐尖叫了起來,甚至是開始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