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如今的社會現狀?怎麼會這樣,難道他們看不清形勢?那些人是傻子嗎?是腦殘嗎?
那個女人是受害者,難道沒看見那個男人猥褻地笑嗎?那隻手,在緊緊地玩弄著那個女人的身體,而那些人卻是還要這般狂歡?
也好,或許世界就是這樣,有的人視若無睹,有的人瞎掰起鬨,有的人裝傻充楞,有的人也許壓根就是腦殘,活的像個人樣,但其實已經死了!
青腫浮塊,堆積著那張還算稚嫩的臉上,已經被腫起的眼皮遮蓋住的眼睛,平靜中帶著一抹呆滯,一絲絲鮮血沿著額頭上淌下,直接灌進了已經幾乎看不見的那雙眼睛。
高高衣領內,原本幹裂的嘴唇已經碎成了血肉模糊,而不知是牙齒中的血,還是內髒中的血不斷地從口中湧出,向著大衣中緩緩流淌。
謝陽已經失去了知覺,他躺在地上,原本模糊的眾人狂歡的身影已經從模糊到消失,而那種尖叫與吶喊,也彷彿暴風雨後的寧靜,只有雨落的迴音,在腦海中輕輕回蕩。
”放開我,放開我!”夏利強烈得掙紮著,想從殺馬特男人手中掙脫,可是區區一個弱女子,又如何敵得過一個時常浪蕩街頭的小混混。
鼓起青筋的大手不斷搓揉著夏利的前胸,已經哭得眼淚和鼻涕都分不清的夏利只是伸著一隻手,看著躺在地上已經沒有了動靜的謝陽,雖然只能夠越過衣領看見那雙已經血肉模糊的上半臉,可是那個清爽的寸頭卻是依然在夏利的眼中記憶猶新。
“抱歉,你沒事吧!”眼前的少年曾這樣說道,而且拉了自己一下手,當時自己身體撞上眼前的少年之時,快要騰飛而起的剎那,是少年拉住了自己,而當時自己以為是錯覺,或許是經常做那個會飛的夢,所以出現幻覺了吧!
可是,不是這樣的,先前的那個男人被眼前的少年殺死了吧!而且那個男人死的時候飛了起來,那種感覺或許就像自己當初感覺到的那種一樣吧!
夏利突然回憶起了一連竄的事,她已經沒有力氣去掙紮,因為自己根本沒有從身後這個男人強勁猶如鎖鏈般困住自己身體的手臂中逃脫的能力,只是一心想著就眼前或許已經死了的少年,而自己被蹂躪的身體也在慢慢歸於一種不由自主的興奮。
感覺自己的前胸上那雙蠕動的大手已經將自己身體本能的慾望點燃,即使此時的自己是充滿煙霧與絕望的,但是依然阻止不了自己身體的慢慢酥軟。
夏利低著頭,呆滯的眼神環視著四周依然沒有看清形勢的眾人,她張開嘴苦澀地笑了笑,看著倒在地上的謝陽,流著眼淚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你要不要謝謝我,你弟弟醒來後應該會知道怎麼長大了!”殺馬特男子將環著夏利的手鬆了開,朝著所有人舉手歡呼道:“我們作為夜都市的主人,我們就要將這些年輕人教育成超越我們的一代,對不對!”
“不會錯,薩馬,你一直以來是我們都非中的佼佼者,我們以你為豪!”
“薩馬!薩馬!”
所有人都歡呼了起來,他們朝著殺馬特男人豎了豎拇指,然後尖叫了一聲,做出了一個歪頭的姿勢。
叫薩馬的殺馬特男子看著周圍暴動的人流,臉上露出了一個得意的姿勢,他直接彎下了腰,在夏利的臉上嘬了一口,然後下身朝著夏利的屁股聳動了一下,然後舉手尖叫!
將謝陽胖揍的幾個殺馬特直接很拽的用手撫了撫猶如馬匹鬃毛的詭異發型,張了張腿,大喇叭褲直接一扇一扇跳起了不知名的民族舞。
“美女,如果你要謝我的話,以後打這個電話找我喔!”男子邪惡一笑,朝著夏利的手中遞過一張名片,然後轉身做了一個街舞的動作手勢,朝著謝陽走了過去。
幾大耳光,還在跳舞的那幾個殺馬特直接被鞭了趴在地上,“怎麼對待弟弟的,你看把人教成啥樣了!”
幾個殺馬特一臉狐疑,一愣後,才配合的裝起了叉,他們連忙自己打臉,然後跑到了謝陽的面前,用手將之弄了弄,說道:“沒死,大哥,我們和弟弟鬧著玩呢!”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鬨然大笑起來,“如今的小孩比我們那會性子裂,這得教育教育,不然以後怎麼超越我們!”
夏利跪在地上,她低著頭,默默地哭泣,當她聽到謝陽還活著的時候,她身體顫了一下,然後慢慢地倒了下去,之砸出一聲沉悶,濺起一片灰塵!
“怎麼回事?這女人不會病了吧?“周圍的幾個少年有點擔憂地說道。
殺馬特男子聽到後,身體一震,然後嘴角一笑,卻是走了過來,說道:“我要送這個女人去醫院,還有那邊那個弟弟,我好人做到底,誰也別攔著我!”
此話一出,幾個小弟都圍了過來,給殺馬特男人加油,而此起彼伏的歡呼聲越來越熱烈!
……
粗重的喘息聲,緩慢的步伐在熱烈的喧鬧聲中襯出了一種另類的氣氛。沒有幾個人注意到他們後方已經有幾個人走了過來。
粗重的喘息聲越來越凝重,就當有人察覺到身後的那股靠近的陰冷氣息的時候,他們停止歡呼,將頭轉向了身後。
“你們在幹什麼?啊?你們在幹什麼!”一個少年紅著眼,臉上露著猙獰的神情,朝著這裡走了過來,他的聲音極大,將所有人都怔住了!
一絲絲眼淚順著他的眼角滑落,鼻涕也流了出來,可是他話語中居然沒有半點哭腔。
而所有人也只是片刻的失神,當看到只是一個少年後,他們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什麼嘛,又是一個小鬼!”
四五個殺馬特圍了上來,他們擺著姿勢,臉上擺著一種常人非常難以理解的鬼臉,“喂,小鬼,是不是喝多了!”幾個人扇了扇鼻子,眯著眼看著少年。
眼淚混著鼻涕嘩嘩地流淌著,驚鴻的眼睛很紅,似是喝多了酒又睡過覺的緣故,給人一種頹廢和瘋狂的錯覺。
“夏利姐姐,我怎麼就保護不了你呢?你說我要怎麼做,我要怎麼做!”驚鴻直接跪了下去,話語中有種自嘲,甚至是墮落的頹廢:“是怪我喝了酒,是怪我!”他不斷地捶打著自己的身體,彷彿要將自己的胸膛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