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族古老的血祭,在邪族降臨到這個世間的時候或許就已經存在,雖然不知道那個年歲距今到底有多遠了,但是血祭這個傳統一直延續到了今天。
古老的神魔,墮落的天使,猙獰的兇獸在這個年代或許已經不存在這個世間,但是對於邪族來說,那些是被歲月遺忘在歷史長河中的無上存在。
就像邪族這個古老的種族,原本就存在著,而愚蠢的人類卻總認為世界上除卻人類外,已經沒有了更加高貴的生命體。
當然人類沒有言明自己是多麼的高貴的生命體,但是人類在歷史上的一切行徑在其他生物的眼裡,就好比已經在用行動證明瞭那種說法,甚至是彷彿在像所有的其他生命體宣告,這個世界,人類獨尊,世界由人類主宰。
邪族已經無力再挽回一種境遇,曾經和人類同站在一片天空下的畫面已經變成了一種奢望,他們如今活在了黑暗中,即使是混在人類的身邊,那也得做好最完美的偽裝,直到騙過人類的眼睛甚至是感覺。
他們越來越崇尚隱藏在黑暗中的古老存在,傳說的墮天使,神魔,甚至是兇獸越來越成為他們的活下去的信仰之基,就像人類忠實的信仰天神,甚至說比人類這種信仰更加深刻與執著。
滄桑的老人拄著柺杖緩緩地走了過來,他感受著整個地下室的劇烈顫動,眼中的那抹鮮紅色光芒越來越盛,宛如一團火焰。
襯衫大漢向後退了幾步,眼神中有著無比的震撼,甚至是鋼鐵般的肌肉臂膀都微微顫動了下,彷彿要上前阻止什麼。
古老的畫卷緩緩撕開,上面的神魔印刻在黑色鮮血的勾引下直接劇烈地動蕩了起來,黑色的氣息宛如煙霧蒸騰而起,攜帶著無比恐怖的氣息瞬間將那滴懸浮著,滴溜溜旋轉的黑色鮮血包裹,然後拉入到了畫捲上,沒入到了扭曲地神魔虛影中。
曾經的血祭根本沒有出現過那麼大的動靜,就連邪族記憶體在的數位強大天才,也稍微比這種場面遜色,除卻古老畫捲上的印刻覺醒程度,甚至是那種勾引出的龐大氣息,謝陽無一例外是史無前例的最強的那一個。
滾滾的黑色煙霧將那滴黑色血液送入到猙獰的神魔虛影中,然後又蒸騰了起來,直接沖天而起,化為了一道龐大無比的黑色光柱。
這一切來得有點突然,所有的人都後退了一步,甚至是跑了開來,黑色的光芒籠罩之處,空間都出現了撕裂,甚至是出現猶如蜘蛛絲般的龐大裂紋。
而謝陽卻是被那道光柱籠罩在了其中,完全看不到了他的身影。
這是締結契約儀式,所有人都知道包裹在破舊大衣中的寸頭少年是在進行血祭的第一一個儀式,締結契約。
初次與那些隱藏在畫捲上那些神聖的存在接觸,構建信仰之時,便是要進行這個儀式。
而初次締結契約的時候,便是會出現聖光沖天,籠罩全身的異象。
蒼老的祭司抬頭看著沖天而起的黑色光柱,如遊蛇般的空間裂紋撕扯著這片空間,他蒼老的臉頰上閃過無比的驚駭,那雙猶如火焰般的眼睛直盯著黑色光柱中已經懸空浮起的謝陽,他想看透此時的謝陽,可是奈何那道黑色光柱散發的威壓過於強大,蒼老的祭司身體顫了顫,後退了幾步,甚至是身體微微一躬。
襯衫大漢從旁邊走了過來,一把扶住祭司,祭司顫顫巍巍地抬起了手,表示沒事的時候,卻是胸口一顫,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神魔之血,居然是神魔之血!”蒼老的祭司抬起頭,顫抖著說道:“居然締結契約用的是神魔之血!”
襯衫大漢聞言,身體一震,自己老師給自己的那條漆黑項鏈,那個黑色圓圈吊墜中提煉出來的居然是神魔之血,當初要自己用那條項鏈鎮壓眼前的少年,難道就是這個原因!
蒼老的祭司彷彿感覺到了襯衫大漢身體的那絲冷顫,他轉過頭,看了一眼大漢,說道:“這個孩子是你帶來的?他究竟是誰?”襯衫大漢搖了搖頭,看著祭司蒼老略顯蒼白的臉頰,沉默不語。
“現在我以神的名義,命令你告訴我!”蒼老的祭司瞪著兇惡的眼神看著襯衫大漢,想馬上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即使是自己老眼昏花,可是不久前也看見襯衫大漢和那個孩子在一起,這一切只能從襯衫大漢的嘴中問出。
黑色光芒洶湧的旋轉著,甚至是要將此地化為了一個黑色的世界,謝陽已經失去了意識,他的身軀懸浮在光柱的中央,他那雙冒著金色光芒的眼睛中透著一種空洞,甚至是震撼,因為在那滴鮮血從瓶子裡出現的那一刻,一股龐大的威壓直接讓他陷入了迷茫,甚至是靈魂都被滅殺了的錯覺。
那股龐大的威壓來自他腳下的古老畫卷,來自於那副畫捲上印刻著的猙獰古老神魔。
金色的光芒猶如太陽,那般無比的神聖耀眼,可是在無窮無盡的黑色籠罩下,那種光芒無法將黑色光柱的壁障洞穿,甚至是出現了隱隱的黯淡。
其他古老畫捲上的雕印在微微顫抖,就好像在那道光柱的龐大氣息下也出現了喜悅的共鳴,出現了超乎尋常的動靜。
無窮無盡的氣息透過那些畫卷,不斷地蔓延而出,充斥著這片空間,所有的人都驚慌了起來。
蒼老祭司感受著空氣中越來越沉重的氣息,他臉上更加的蒼白了起來,“要組織那個孩子,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他猙獰的面容看起來猶如厲鬼一般可怕,他伸出幹枯的手直接拉住了襯衫大漢的手臂,幽怨的說道:“你得告訴我那個孩子是誰!他是誰!”
襯衫大漢臉色陰暗了下來,他在猶豫不決,甚至是多看了那道黑色光柱,甚至是多感受到了一絲空氣中散發的狂暴毀滅的氣息,感受著那道氣息的越來越濃烈。
“抱歉,尊敬的大祭司,我和他不認識!”僵硬的話語從大漢口中說出,在他看來此時的祭祀想要詛咒,只有要下詛咒的時候,才要知道對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