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微微禿頂,很肥,一雙眼睛卻很小,卻並不渾濁,閃著寒芒,在動,但不亂。
這是一個有心計、陰毒的冷酷男人。
歐陽志遠瞬間就給司徒平下了定義。
馬明山之死,肯定和他有關。
司徒平很遠就伸出了雙手,微微弓著腰,滿臉堆笑的道:“歐陽書記,您好,想不到,歐陽書記這樣年輕,真是難得呀。”
歐陽志遠並沒有和司徒平握手,他看著司徒平道:“司徒董事長,坐吧。”
歐陽志遠不會和這種人握手的。
司徒平一看歐陽志遠並沒有和自己握手,他的臉上一點尷尬都沒有,放下了手笑道:“謝謝,歐陽書記。”
司徒平坐在了沙發上,秘書周書傑給他倒了茶後,退了出去。
歐陽志遠道:“司徒董事長,你有什麼事嗎?”歐陽志遠直接問司徒平。
司徒平道:“歐陽書記,我們金盛集團的渣土司機魏宗平,撞了人,被抓了起來,我請,請您把他放出來,我們願意賠償,多少錢都可以。”
歐陽志遠冷哼道:“司徒董事長,你來錯地方了吧?抓魏宗明的是公安局,你來市委,讓我放了魏宗明,這不是讓我干擾司法公正嗎?”
司徒平一聽歐陽志遠這樣說,他心裡冷笑不已。你不干擾司法公正?騙鬼?要不是你親自下命令,不準放魏宗明,老子早就用錢,把魏宗明保出來,你真會裝逼。
司徒平道:“歐陽書記,我知道,魏宗明犯的事不小,這件事,我們是可以商量的。再說了,受害人並沒有死亡。”
歐陽志遠冷冷的看著司徒平道:“雖然受害人沒有死亡,但魏宗平的行為極其的惡劣,竟然倒車,想把車下的母女二人扎死,這人的心腸,是何等的狠毒,這樣的人,只有等待正義的審判。”
歐陽志遠的語氣很是堅決,這讓司徒平的臉色很是難看,他明白了,歐陽志遠這人很難說話。
自己的支票,他能收嗎?司徒平在猶豫。
歐陽志遠看了看錶,下班的時間到了。
司徒平最終沒有拿出那張二十萬的支票,在沒有見到歐陽志遠之前,他推測,歐陽志遠可以接受這張支票,但是,他在看到歐陽志遠之後,他知道,歐陽志遠不一定會收這張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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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自己拿出這張支票,說不定會讓歐陽志遠發覺到什麼,事情就不好辦了。
最後,司徒平和歐陽志遠告辭。
歐陽志遠這條路走不通,自己可以走別的路,這張二十萬的支票,肯定能送出去。
歐陽志遠走出市委辦公大樓,他決定,去拜訪原市委書記馮建奎。
馮建奎已經退休了,他就住在市委宿舍大院,在歐陽志遠現在住的後面,是一幢小別墅。
歐陽志遠的車子剛開出市委大院,就看到十幾個人影站在大門的旁邊。
燈光下,十幾個人都伸長了脖子,在向裡面看,但還有點怕人,猶豫不決的樣子。
“張民!”歐陽志遠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那個領頭上訪的農民工頭張民。
張民帶著人來幹嘛?工錢不是給了他們嗎?
歐陽志遠的車慢慢的停下。
“歐陽書記的車!”張民一聲驚呼,十幾個人一下子圍了上來。
歐陽志遠開啟車門,走了出來。
“張民,你們怎麼來了?拖欠你們的工錢,不是發給你們了嗎?”歐陽志遠輕聲道,並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