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在公路中間走著,一邊笑著,嘴裡唱著什麼歌兒。
寒萬重小心的把車開向旁邊,躲著那十幾個神經有問題的瘋子。
歐陽志遠不由得一愣,自己大清早的去上任,竟然碰到一群瘋子,嘿嘿,這是什麼徵兆?
公路上怎麼還會有一群瘋子?難道是從神經病醫院跑出來的?但不象,這些人身上很髒,好像到處流浪的人員。歐陽志遠猛然想起主管民政信訪的副縣長林一鳴說過,就是相鄰市縣的城管人員,為了自己城市的乾淨整潔,經常在半夜裡,偷偷的用車把城市裡流浪的瘋子、弱智人員和乞討人,扔到相鄰的城市裡,湖西市的城管經常幹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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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批十幾個流浪人員,難道是湖西市城管扔過來的?
歐陽志遠禁不住罵道:這是哪個王八蛋乾的好事?把這些人扔到這裡?這些人根本不知道躲避車輛,很是危險。
寒萬重的車慢慢的經過那個唱歌的女瘋子身旁,那個女瘋子好像受到了驚嚇,嘴裡猛然發出淒厲的恐怖叫喊聲:“爆炸了……爆炸了……火……火呀……。”
那女人一邊叫喊著,一遍向前衝去,眨眼間,跑的無影無蹤。
寒萬重嚇了一跳,看著歐陽志遠道:“歐陽市長,哪裡來的這麼多的瘋子?”
歐陽志遠道:“肯定是什麼人扔到這裡的。”
寒萬重道:“誰這麼缺德,把這些人扔到這裡?老子抓到他,非打得他滿地找牙不可。”
歐陽志遠摸出了電話,撥通了運河縣民政局長王濤的電話,讓他派人派車,把這些人拉到收容站。
王濤一聽是歐陽市長,他立刻答應派車過來。他知道,這批瘋子流浪人員,肯定是湖西市城管人員扔過來的,他們已經幹過多次了。
歐陽志遠雖然到湖西市任職了,他的命令,王濤不敢不聽。
王濤雖然答應派車派人來,他扔笑道:“歐陽市長,這些人員肯定是湖西市的城管扔過來的,他們幹過好幾次了,被我們抓到過一次。”
歐陽志遠一聽,沉聲道:“你確定是湖西市扔過來的?”
王濤笑道:“歐陽市長,我騙您幹嘛?你可是我們運河縣的老領導,不信的話,您給主管民政信訪的副縣長林一鳴縣長打電話問問就知道了。”
歐陽志遠道:“我知道了。”
他掛了電話,知道王濤說的話是真的。
這些人的素質該提高一下呀,國家有收容站,有這項資金,為什麼還要把這些本來遭遇悽慘的人,到處亂扔?這些人難道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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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海市這邊的龍湖公路,又寬又平,車速極快,但一過界限,到了湖西市的地界,整個路面坑坑窪窪,凹凸不平,加上夜裡下了一場暴雨,路面上到處是積水。
寒萬重一邊開車,左拐右拐,躲避著水坑和積水,一遍罵道:“湖西市的路面是怎麼了?這還能開車嗎?是怎麼修的路?這不是豆腐渣工程嗎?”
歐陽志遠看著外面破損下沉的公路,他的臉色很是難看。這條路通車才半年,屬於省道,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人家龍海市那邊的路,沒有一點破損。
湖西市的公路局是幹什麼吃的?這條路是怎麼修的?
歐陽志遠透過窗戶,猛然看到一個熟悉秀氣苗條的身影,站在路邊,用照相機,在不停的拍攝著什麼。
“記者遊思雨!”
呵呵,這個小丫頭在這裡幹什麼?拿著相機亂拍,小心臟水濺她一身。
一輛越野悍馬,猛地經過遊思雨的身旁,車輪濺起來的汙水,飛起了很高,淋了遊思雨一身。
遊思雨光顧著拍照片,沒有看到那輛車。看著自己被濺溼的衣服,小丫頭氣的直跺腳。
又是一輛路虎越野開了過來,嚇得小丫頭連忙躲到一邊。
路虎停了下來,車門開啟,遊思雨看到了微笑著的歐陽志遠走了下來。
“歐陽大哥?怎麼是你?”遊思雨高興地跳了起來,笑嘻嘻的跑了過來。
“遊思雨,你在幹嘛?”歐陽志遠看著淋成落湯雞的遊思雨,連忙道:“快上車,免得感冒。”
現在已經是秋天了,天氣陰的厲害,遊思雨的衣服溼了,很冷的。
遊思雨連忙上了車,坐在了後面。外面確實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