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廳的車先出發,勘察前面的路情。秦總理的車隊,二十分鐘後,在警衛隊嚴國山他們的護送下,冒雨上了104國道。
南州到龍海的路程,要四個小時。
車隊經過泰興市的時候,就過了暴雨區,到了荷鋼市,天已經放晴,路程過了三分之二。
荷鋼市再向南,就到了湖西市。
湖西市和龍海市一樣,都是沿海城市。歐陽志遠忍不住多看幾眼自己即將上任的湖西市,他開啟了窗戶。
何文婕笑道:“怎麼?想看看你的湖西市?”
歐陽志遠道:“湖西市可不是我的,我只是個副市長而已。”
何文婕道:“副市長也不錯呀,畢竟是副市級,我比你大兩歲,才是個縣處級。”
歐陽志遠笑道:“在公安系統內,像你這樣二十五歲的能做到縣處級,全國少有。”
何文婕一聽笑道:“你這是在暗中誇自己,你可是二十三歲的副市級,更是少有呀。”
歐陽志遠笑道:“我是男的,你是女同志,不一樣呀。”
何文婕一瞪眼道:“這都是什麼年代了,男女平等。”
車子剛進入湖西市的古曹縣一個十字路口,歐陽志遠就看到了前面不遠處停了十幾輛車,幾位警察在一位警官的帶領下,在設卡攔車,所有的車都被攔下。
難道發生了什麼案子了?警察在查車?但又不像呀,那些警察只是攔著了車,不讓透過,並沒有上前檢查。這些警察搞什麼鬼?
這時候,遠處隱隱約約的傳來喇叭號子吹吹打打的聲音,還有哀樂的聲音,幾十輛轎車上掛著白花,緩緩的開了過來,後面是一輛插滿白色菊花的靈車,車上傳來悽慘的哭聲。
前面開道的竟然是四輛警察。
我靠,誰家出殯這麼大的排場呀?警車開道,幾十輛掛著白花的車隊,竟然有數百米的長度,而且車速很慢,沒有半個小時的時間,這個送葬的隊伍,根本過不去。
歐陽志遠一看那幾十輛掛著白花的轎車,竟然全是古曹縣政府、縣委和各大局的轎車。
看來出殯的這家,真是牛逼呀。
何文婕的臉色一沉,急聲道:“志遠,二十分鐘後,秦總理的車隊就到,照這個速度,出殯的車隊,沒有半個小時,是過不去的,後面周廳長馬上就到,快讓他們讓開。”
歐陽志遠冷笑道:“死者為大,要是老百姓的正常出殯,咱們可以讓讓,嘿嘿,你看這家出殯的,公安警察親自設卡攔車,出殯的隊伍,竟然警車開道,那幾十輛轎車,全是縣委縣政府和縣裡個大局的轎車,看來,出殯的這家人,絕對是勢力強大的人家。”
何文婕冷笑道:“出殯竟然警車開道,幾十輛公車隨行,數百米的送葬隊伍,看來出殯的這家人,不是縣長就是縣委書記,嘿嘿,這種官員,絕對是個貪官。”
歐陽志遠一加油門,奧迪衝了過來,直奔那幾個警察。
“站住!你往哪開?瞎了眼了?沒看到我們在這裡攔車嗎?”
古曹縣刑偵大隊副隊長曹桂彪一看到一輛奧迪衝了過來,他立刻對著歐陽志遠開的奧迪車破口大罵,臉色變得鐵青。
“扣這輛車的駕駛證,連車一起扣,扣他一個月不讓走,不長眼的狗東西。”
曹桂彪罵罵咧咧的走過來,兩個警察早就衝了過來,大聲呵斥道:“瞎眼了,沒看到我們在這裡查車,駕駛照拿出來。”
這人真是囂張呀,張口就罵人,還是人民的警察嗎?
歐陽志遠和何文婕捱過誰的罵?歐陽志遠冷哼一聲,開啟車門,走下車來,沒有理會兩個警察,直奔古曹縣刑偵大隊副隊長曹桂彪走去,指著曹桂彪大聲道:“你是誰?這是誰家出殯?你怎麼張口就罵人?你們警察竟然替私人出殯攔車?你們馬上撤掉攔截卡,讓出殯的車隊立刻讓路,我們的車隊馬上就到了。”
曹桂彪一看一個年輕的小白臉竟然指著自己,責問自己是誰,而且讓王縣長送殯的隊伍立刻讓開,他不由得勃然大怒,咆哮著道:“你算哪根蔥?你有什麼權利讓我們讓開,來呀,快把這個狗東西抓起來,要是耽擱了王縣長出殯,都吃不了兜著走。”
倆個警察一聲冷哼,拿出手銬,衝了過來,拿著手銬的那個警察就去抓歐陽志遠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