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繼偉點點頭道:“是呀,歐陽志遠絕對會拿這件事,向我開刀的。”
沈加林道:“當時縣委書記是王廣忠?”
鍾繼偉點點頭道:“是的。”
沈加林道:“原來的縣長在省城住院,估計已經快完蛋了,王廣忠已經死亡,王剛又是王廣忠的遠房本家弟弟,你可以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老縣長和王廣忠的身上,你一口咬定是王廣忠讓你籤的字,就是歐陽志遠能拿你怎麼樣?最多給你個記過處分。”
鍾繼偉一聽,頓時豁然開朗起來。是的,自己一口咬定是王廣忠讓自己籤的字,歐陽志遠也沒有權利撤了自己的副書記。可是自己收了王智勇五萬塊錢的禮金,這個不好辦呀。這件事是否給沈加林說?鍾繼偉猶豫了一下,他決定,還是不說。
鍾繼偉道:“謝謝沈書記的指點。”
沈加林笑道:“咱們之間不用說謝,咱們要共同對付的是歐陽志遠,早晚有一天,運河縣是我們的。”
第二天早晨,歐陽志遠起的很早,不到五點他就起來了,開車直奔龍海市醫院。
六點半的時候,他就趕到了龍海。在醫院不遠處,他知道有一家叫清河大酒店經營的早點不錯。是自助餐,十元錢隨便吃。酒店很大,住宿的免費早點,食物做的很精緻,又衛生。
歐陽志遠把車停到大酒店門前,交了十元錢,走進了一樓的餐廳。
餐廳裝修的十分豪華,人不是很多,吃早點的人都是彬彬有禮。能住得起這種豪華大酒店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人。
歐陽志遠自己盛了一份八寶粥,一份海帶絲鹹菜,二十個灌湯包,又拿了兩個巨山湖的鹹鴨蛋,找了一張靠近視窗的桌子,看著外面沖沖而過的人群,慢慢的吃著自己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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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讓一下,這桌子是我們的。”
一聲有點霸道、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氣的聲音傳了過來。
歐陽志遠沒有抬頭,繼續吃著自己的灌湯包,心道,老子吃一頓飯都不安寧,這桌子是你家的?總有一個先來後到吧?想要這張桌子,等老子吃完再說。
湖西市市委書記宋光明在龍海做手術,龍海市很多的官員知道,這是一個很好的表現機會。很多官員都放棄了工作,從湖西市來到龍海來看望市委書記宋光明。
湖西市很多的幹部,都住在清河大酒店。今天宋光明動手術,湖西市市長關佔平昨天就來到了龍海,住到了清河大酒店。
市長關佔平和市委書記宋光明兩人合作快一年了,兩人並不像龍海那樣,市長和市委書記不和,兩人合作很成功。
宋光明雖然是市委書記,但不論做什麼事,都很低調,而市長關佔平卻很強勢,但關佔平卻很聽宋光明的。
歐陽志遠吃飯的這張桌子,是關佔平的秘書懂頂義佔好的。他先下來給領導打好飯菜,市長關佔平一會就下來,他們吃完飯,直接就去龍海醫院。
陪同關佔平的還有湖西市公安局副局長薛兆國,他們主要是保護關佔平。市政府辦公室主任宋藝林也來了。秘書懂頂義買來食物,一看自己佔好的桌子,竟然讓一位年輕人坐了,他就讓歐陽志遠離開。
懂頂義是市長關佔平的秘書,平時他對別人說話的口氣,就有點大,畢竟年輕呀。現在,他直接就想把歐陽志遠攆走。
歐陽志遠是誰?他根本不理會懂頂義。
懂頂義一看這個年輕人竟然沒有理會自己,這讓懂頂義很是惱火,這要是在湖西市,沒有人敢對自己這樣。一看是自己,早就嚇跑了。
懂頂義大聲道:“年輕人,你讓一下,這是我們的桌子,再不走,我就不客氣了。”
歐陽志遠看了一眼懂頂義,這是一位二十七八的男人,長得瘦高挑,雙眼帶著一股不屑的傲氣,眼神居高臨下,就好像看螞蟻一般看著自己。
歐陽志遠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這人是官場裡的人,而且還有一點官位,但官位不大,官位大的沒有這種不屑傲氣的眼神。
歐陽志遠心道,這人是誰?口音不是龍海市的。外地的匈也敢這樣囂張?現在的年輕官員,一點也不知道收斂。
現在自己可是在家門口上,竟然被一個外地的匈員欺負?這算什麼?
歐陽志遠很想把這半碗還沒有喝完的八寶粥潑在他的臉上。
歐陽志遠冷哼一聲道:“你家的桌子?”
懂頂義被歐陽志遠問的一愣,他沉聲道:“不是我家的桌子。”
歐陽志遠道:“寫你的名字了嗎?”
懂頂義道:“沒有寫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