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你們當官的,個個吃的肥頭大耳,有吃有喝,根本不管我們老百姓的死活,你們竟然狠心的關了我們的工廠,你們的心,都讓狗吃了?真不是人呀。”
“我們一家三口都在石膏礦上班,原來還能吃上飯,現在,廠子停了,你讓我們那生麼生活?”
很多人七嘴八舌的責問起來。
何振南一聽這些話,心裡一沉,他知道,自己行事過急了,為了給這兩大投資的順利成功鋪好路,自己一心關停汙染嚴重的小鐵礦、小石膏礦,沒有考慮工廠裡的工人的生活問題,這是自己的失誤呀。
何振南看著那幾個反映問題的人道:“我問你們幾句話,你們如實的回答。”
那個黑大漢一擰頭,冷聲道:“你問吧,你只要能解決我們老百姓吃飯的問題,問什麼我都可以回答你。”
“那好,我問你,你們的小鐵礦、小石膏礦,排出來的紅色、白色和黃色汙水,臭嗎?燻人嗎?流到哪裡,那裡寸草不生嗎?老人和孩子的手,惹到那種汙水,手上起紅斑,得面板病嗎?牲畜喝了那些水,都死了嗎?你們村的老人和孩子,得怪餐癌症的人多嗎?”
何振南一連串的問了五六個汙染嚴重的問題,每問一個問題,他的眼光都掃向眾人的眼睛。
那個黑大漢和所有的人,一聽這些問題,頓時垂下頭來。
歐陽志遠這幾個問題,一針見血的戳到了他們的痛處。
何振南看著大漢道:“你老婆得的什麼病?為什麼看不好?你想過沒有?你們那裡的水,還能喝嗎?過去的泉水,是多麼的甘甜,現在又苦又澀,你的老婆孩子喝了這種被汙染了的水,能不生病嗎?你就是掙再多的錢,有用嗎?能看好你老婆的病嗎?”
那個大漢被問的啞口無言,低下了頭。
“鄉親們,這些問題,你們肯定的都看到,你們說,這樣汙染下去,咱們的子孫後代,還能活嗎?癌症村、面板病村、怪病村,在我們傅山縣都已經出現了,你們想過沒有,如果不關停這些汙染嚴重的肖廠,我敢說,十年二十年後,我們還有幾個人,能不生病,能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你們能忍心看著自己的親人得了看不好的怪病,死在你眼前?人活著,就是為了子孫後代,你們能忍心看著自己的子孫後代死於癌症和怪病?”
何振南不愧為是一縣之長,這些話,都切中了這些人的要害,這些年來,自己的親人,死在癌症和無名病的人,太多了,失去親人的痛苦,讓他們痛徹心扉,不能忘懷。
“所以,我們縣委縣政府,為了我們的子孫後代,能有藍天、碧水和白雲,能有一個健康的身體,決心徹底乾淨的關閉這些對人身體健康有害的肖廠,關閉這些肖廠,讓大家失去了這份工作,我代表縣委縣政府,向鄉親們,深深的道歉,是我們的工作沒做到位,讓大家的生活沒有了著落,我向大家道歉,對不起了鄉親們。”
何振南說著話,向那一千多名老百姓,深深的鞠了一躬。
何振南這一道歉,一千多人頓時竊竊私語,一陣騷動。
“鄉親們,關閉這些工廠,一個是為了我們的子孫後代還能看到藍天碧水,另一個目的就是,臺灣恆豐集團,就要投資8個億,開發我們崮山72群峰的旅遊,鄉親們,8個億呀,你們說,這8個億投資成功了,有多少的就業崗位等著大家?”
何振南大聲道。
“什麼?8個億?我的天哪,8個億是多少?那不要堆滿一間屋子?”
“我的乖乖,8個億得拉一地排車吧。”
“開發崮山72群峰?臺灣人?臺灣人有錢呀,這下可有盼頭了,我家老爺子現在就在天柱峰賣煎餅,一天能掙好幾塊錢,現在,城裡的人,吃飽了沒事幹,都想來我們這裡爬山呢。”
“好傢伙,8個億的工廠,我們關閉的小鐵礦,投資才3千塊錢,就要十幾口子人幹活,8個億,要招多少工人?喂,王二麻子,你不是能掐會算嗎?你算算他們要招收多少工人?
“死一邊去吧,狗蛋,我再會算,八個億是多少?我還真不知道到底是多少錢。”
一千多個人開始議論起來。
“再告訴大家兩個好訊息,臺灣恆豐集團大家不知道,但紅太陽集團和綠蔬集團,大家都應該知道吧。”
何振南看著大家道。
“何縣長,我知道這兩個集團,一個是賣飲料的,一個是種菜的,聽說他們的飲料和蔬菜,都賣到香港、韓國和新加坡,是兩個很大的集團。”
“何縣長,我也知道,山東壽光的蔬菜,就是綠蔬集團做的,他們掙老鼻子錢了,我在那裡幹過,專門裝車。”
好幾個人大聲道。
“這兩個集團,就要來我們傅山縣投資了,紅太陽集團要投資6個億,在我們傅山建立果飲基地,大力發展林果業,他們招收的工人更多,他們專門收購大山裡的野核桃、野葡萄和野酸棗,而且價格很高,有多少就收多少,只要你們摘出來。綠蔬集團的投資,也很大,你們想想壽光蔬菜基地,就知道綠蔬集團的規模了。所以,鄉親們,你們不要愁沒有工作,而這兩個集團來投資的首要條件,就是不能有汙染,你們說,那些害人的汙染肖廠,關的對嗎?你們還反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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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振南大聲問道。
“關的對!我們以後不反對了。”
一千多人齊聲回答,緊接著,掌聲就響了起來。
何振南掏出筆和紙,寫了一張條子,簽上自己的名,遞給那個黑臉大喊道:“你拿著這個條子,去找院長飛,把你老婆送到傅山醫院,讓他免費給你老婆治療,直到治好為止,你的孩子考上大學後,沒有學費,你就找我何振南,我保證,你的孩子一定能上起學。”
那個漢子接過那張條子,激動的熱淚盈眶,不知道說什麼好。
“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