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蒼蒼,白露為霜,白露過後天是越來越冷了。
但今天的天氣似乎特別好,朝陽老早就撕破了東方的天幕,如同男人撕裂女人的衣服,讓人心情大好。
昨天終歸是昨天,昨天不管發生了什麼,與今天沒什麼關繫了。
蘇念歡早早起床,並沒有受多大影響。
她站在視窗凝視著窗外,朝陽的餘暉讓她的臉頰分外精緻。
窗邊上放著那本發黃的曲譜,雖然蘇念歡現在還不知道也彈奏不出這本曲譜的樂曲,因為曲譜有大部分是殘缺的。
蘇念歡突然自言自語,說道:“哥哥,遲早有一天,我會搞清楚,你為什麼離我而去,雖然好多人說你死了,但我清楚,你還活著。”
院落中朱楨也早早起來了,他正在打太極拳,經過修習煉藥尊者的法門,朱楨驚喜地發現,現在的自己比以前強太多了。
朱楨的一舉一動都被蘇念歡收入眼底,蘇念歡現在也越來越看不透朱楨了,為什麼所有奇怪的事奇怪的人都和他有關系呢,他究竟是誰?
朱楨也發現了視窗的蘇念歡,嬉皮笑臉地打招呼,揮著手,“喂,要不要下來一起,晨練。”
蘇念歡沒有理會朱楨的搭訕。
朱楨習慣了,大早上的,誰特麼約一個美女出去鍛煉,一般的常規做法,都是在床上馳騁,即有利身心又豐富精神世界。
滴的一聲,一輛黑色賓士轎車駛入了院子,朱楨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直到車停下來,從上面走下來兩個人。
蘇逸塵和蘭馨玉。
丈母孃上門,朱楨立刻換上一副迷人的笑臉,說道:“伯父,伯母,你們怎麼來了?”
蘭馨玉笑著點了點頭,知性典雅,將大家閨秀的氣質展露的淋漓盡致。
“我們過來看看歡兒。”
朱楨指著樓上視窗,“她早就起來了。”
可奇怪的是剛才還在的蘇念歡此刻卻消失不見了。
蘭馨玉點了點頭,朝著別墅裡走去,蘇逸塵卻停了下來。
目光洞徹,一副掌握眾生的通透感。
“昨晚上怎麼回事?據我所知,對方是朝著你來的?”
朱楨就知道蘇逸塵留下來沒什麼好事,感情是興師問罪來了。
“一個小賊想劫財,但我怎麼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在歡歡身上,所以我拼了命救回了歡歡,要知道,蘇爺爺早就說了,歡歡是我的媳婦,保護她是我這輩子最偉大而光榮的任務。”
要是別人,蘇逸塵早就大耳闊子扇過去了。
“你覺的你說騎士是一般的小賊我會相信嗎,不過,我倒是相信你可以保護歡歡的能力。”
與善人居,如入芝蘭之室,與惡人居,如入鮑魚之肆,與老狐貍居,如被扒光衣服,朱楨很尷尬。
“也是小毛賊,不然我們怎麼可能會安然無恙。”
“朱楨。”蘇逸塵不知為什麼突然叫了一聲朱楨的名字。
“伯父您說。”
“最近京城風起雲湧,各種勢力攢動,這是大事要發生的先兆,我把蘇念歡交給你,你能保護好她嗎。”
這是一種信任,也是一種責任。
朱楨點了點頭,說道:“她原就比你們想象中堅強一百倍,也孝順一百倍,不然老太爺怎麼會讓她孤身一人來找老神棍和我。”
“我知道。”
蘇逸塵很自豪,知女莫如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