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烈的殺氣,朱楨抬頭時望見了一前一後兩個男人。
走在前邊的四十多歲,穿著一身藏青色唐裝,方正的臉,濃眉高額,不威自怒,整個人顯得精神旺碩,用現在流行的話來說,他就是老帥哥一個。
朱楨目光鎖定在他身旁的男人身上,一身青衫,臉上似乎總帶著一絲微笑,和藹可親,就像是鄰家大叔,但朱楨清楚,那凜冽的殺氣就是從他身上發出來的。
打不過快跑,朱楨突然覺的這戒指就是典型的事前豬一樣,事後諸葛亮,人都來了,還跑個屁。
吳西若臉色陰晴不定,顯得特別緊張。
這人應該就是包養吳西若的老闆吧,這樣看來,吳西若眼光還是可以的,畢竟現在這種不油膩有氣質的老幹部是越來越少了,朱楨在心裡總結著。
地上躺著的幾人掙紮著站起身,半弓著身,異口同聲地叫了聲吳總。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旁邊的青衫男子卻說道:“都回去吧,去醫院看看,先把傷口處理了。”
男子話音剛落,幾人連連點頭後迅速轉身,朝著巷子外邊走去。
青衫男子這才打量著朱楨,依舊帶著微笑,似乎他對朱楨很感興趣,那眼神就像是洞房中新郎望著新娘裸露的身體一般。
笑裡藏刀應該就是說的這種人吧。
中年男子盯著吳西若,薄薄的嘴唇動了動,聲音洪亮有力,更難得的是富有一種磁性的美感。
“玩夠了?”
吳西若咧開嘴巴,傻傻笑了笑,一副撒嬌的表情。
“我就是在家悶得慌,出來透透氣,誰知道他們像跟屁蟲一樣,這也不能怪我。”
朱楨看得出來,吳西若還是很懼怕男子的,雖然嬌滴滴的樣子很讓人忍不住想憐香惜玉。
“透透氣,你透透氣,他們就活該受傷了。”
中年男子的話裡蘊含著無盡的威嚴。
吳西若撅著嘴巴,用無言抗議。
朱楨從來都是一個優秀的五好青年,最見不得別人欺負女人了,更何況是一個嬌滴滴的小美女,這不是暴殄天物嗎。
“大叔,你也一把年紀了,玩幾年也就是了,你情我願的事情,你花錢,她奉獻青春和身體,都不吃虧,這還怎麼強求了呀,一看你就是個生意人,買賣公平這道理你應該是懂的吧,不要仗著有幾個錢就可以欺負人,既然人家姑娘不想跟你了,好聚好散得了。”
朱楨說的義正言辭。
奉獻青春和身體,吳西若嘴巴裡像是含了個雞蛋,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敢這麼和男子說話。
中年男子突然笑了起來,盯著吳西若,說道:“這應該也是你編出來的故事吧。”
知女莫如父。
青衫男子沒等朱楨說完,笑容漸漸斂去,身體突然閃了出去,同時用一個壓抑且低沉的聲音說道:“放肆。”
朱楨沒想到青衫男子速度可以這般快,沒等反應過來時,一個拳頭好像不要錢似的飛了過來,典型的肉包子打狗,朱楨覺的這個比喻不怎麼貼切,但來不及想一個更好的了。
難怪剛才戒指說打不過快跑,也怪自己想著要抱得美人歸,這下好了,打不過也跑不了了。
朱楨深深吸了一口氣,一腳後蹬,蓄氣,拳頭朝著飛來的拳頭迎了上去,拳頭對拳頭,公平合理。
嘭。
骨頭碰骨頭。
青衫男子原地未動,朱楨退出三四步,然後才站定。
拳頭火辣辣的痛,就像是抹了辣椒油一般。
朱楨警惕地堤防著青衫男子,而手上的戒指也開始閃動。
“好了,童言無忌,清風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了。”
青衫男子殺氣滿滿斂去,他對朱楨的贊賞從他的表情裡可以看出來,畢竟這個年紀的年輕人,能接他一拳還不受傷的已經鳳毛麟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