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吧,敢當著蘇放鶴的面說他落井下石了,這要是被外人聽到了那絕對會驚掉大牙。
“放肆。”蘇南天瞬間殺氣顯現。
“哈哈。”蘇放鶴竟然笑了起來,同時擺了擺手,說道:“南天,不要緊,平日聽慣了阿諛奉承,偶爾聽聽實話也是很不錯的,童言無忌嘛。”
蘇南天聞言將話咽回去了,殺氣也慢慢斂去。
蘇念歡卻沒有善罷甘休,瞪著朱楨,那表情明顯就是在說他狗嘴吐不出象牙。
“老爺子,我沒說錯呀,你想呀,我不遠萬裡來給你治病,到頭來還要被你兒子抓起來,你說我是不是挺冤枉,說您落井下石不為過吧。”
“不算,不算,當然不算。”
蘇放鶴說完這話突然目光如炬,盯著朱楨,說道:“今天你馬上給我針灸,要是我再不出這梅園,就家裡人也要鬧翻天了。”
“那就讓念歡去找一盒銀針,來了我們馬上開始。”
念歡,念歡也是這混蛋可以叫的嗎,蘇念歡要不是急著要給爺爺治病,早就和這丫不客氣了,誰叫他叫那麼親切的。
蘇念歡拉開門,噔噔跑了出去,去尋找銀針。
蘇南天臉色上浮現出一絲擔憂,“老爺,讓他給你治療,我……。”
“好了,南天,不用擔心,乾坤子我還是瞭解的,他又怎麼可能打發來一個庸人呢,你就放心吧。”
蘇南天欲言又止,盯著朱楨半晌,然後轉身,“我去門口守著。”
蘇放鶴心裡嘆了口氣,沒想到到頭了最關心自己的不是兒子,而是這個毫無血緣關系的外人。
“蘇三叔很關心你。”
“你也看出來了。”
蘇放鶴嘆了口氣,“十幾年前,我有一次外出,看到他在街道邊跪著,舉著賣身救母的牌子,圍著的人都說他是騙子,可我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他是一個真漢子,因為那眼神絕不是一個騙子,既然是一個漢子,就不應該為錢犯難,我當時讓人給了他一筆錢,雖然他母親最終沒救回來,但他還是沒忘記他的承諾,來我這裡報恩。”
“這也是爺爺你慧眼識珠。”
“說吧,蘇風烈為什麼要抓你?”蘇放鶴眼神睿智,就像一個老謀深算的老狐貍。
“就是他們覺的我長的帥,念歡被我迷的不要不要的,她們吃醋,你也知道,二爺家也有個女兒,誰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嫁一個優秀的男人,遇到我這樣優秀的美男子,爭風吃醋都是可以理解的。”
“我這麼多年沒見過像你一般不要臉的人了。”
別人吃醋還可以理解,沒想到蘇放鶴也吃醋,朱楨就當是他在吃醋。
“你沒說實話。”
蘇放鶴望著朱楨,目光清澈,有種洞徹一切的感覺。
“念歡來山裡時,就有人追殺,到了城裡,還是有人不想放過他,前天晚上又有人試圖撞死念歡,這些老爺子你應該都是知道的,不然你也不會這麼問。”
朱楨和蘇放鶴如同打禪機一般,你來我往。
“我現在知道為什麼乾坤子會收你做他的徒弟了。”
蘇放鶴話一說完,馬上話鋒一轉,慢悠悠地說道:“你的意思是這是是蘇風烈做的。”
“二爺,他還不至於。”
“奧,那是別人,你說說,我倒想聽聽誰這麼大膽,敢對念歡下手。”
朱楨小狐貍一般笑了,心裡罵了一句真是個老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