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事就是這般,你越想回避的,總是迴避不了。
正如此刻,朱楨本來很想做一個五好青年的,可是這家夥竟然不拿自己當回事,明目張膽地調戲自己的妹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哥們,給個面子,要不我陪你喝兩杯。”
朱楨站在蘇念歡身前,這已經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在山裡邊,朱楨總是在合適的時間義無反顧地擋在蘇念歡前邊,蘇念歡已經慢慢習慣了這種感覺。
安全感,有時候就這麼簡單。
“讓開,你他媽算那根蔥,世界有多遠,你他媽滾多遠。”
黃毛完全無視朱楨。
朱楨很失望,人與人之間起碼的尊重是說給誰聽的,這家夥竟然爆粗口,真粗魯。
“我不滾行不行,走著離開好不好”。
黃毛愣了愣,他有毛病吧。
這話差點讓蘇念歡笑出聲來,這家夥還是挺幽默的嗎。
對付這種耍嘴皮的人,黃毛早就習慣了拳頭說話。
“小心。”
蘇念歡望到黃毛的突然飛出來的拳頭,驚的大叫起來。
石入大海。
這是黃毛最真實的感受。
拳頭前進不行,後退沒門,現在黃毛的處境就像是擱淺了的船隻。
“你……,放開,放開我的手,不然我會讓你死的很難堪。”
朱楨依舊微笑,一副以德報怨的模樣,朱楨很鬱悶,難道城裡人都特別喜歡吹牛,明明打不過,還說的好像天下無敵似的,這不是裝叉嗎。
嘭。
朱楨飛出一腳,黃毛屁股向後平沙落雁,整個身體哐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黃毛嘴巴磕在地上,滿嘴是血。
酒桌上看熱鬧的一群人馬上反應過來了,紛紛起身,朝著朱楨這邊走來。
有幾家攤主看事情不對,正要報警,光頭男子指著指四周。
“你們也看到了,這他媽混蛋打我兄弟,打我兄弟,就是和我過不去,我可把話說明白了,誰他媽敢報警,我就讓他從這裡永遠消失。”
光頭男子這麼一說,誰還敢報警,除非以後真的不想做生意了。
一夥人中幾人扶起了黃毛少年,黃毛這一跤摔的不輕,尤其是朱楨那突然飛出去的一腳,還是絕腿撩陰式,到現在黃毛少年都覺的有些地方火辣辣的。
蘇念歡望著這一群惡狠狠的男人,扯了扯朱楨後背衣角,悄悄說道:“我們快走吧,現在不是逞英雄的時候。”
“好像現在我們想走也不可能了。”
他眉開眼笑,嬉皮笑臉,哪裡有一點想走的樣子?
蘇念歡突然覺的,這家夥不會是骨子裡有暴力傾向吧,真不知道把這麼一個人帶進家裡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
“你,叫什麼名字,打了人還嬉皮笑臉的,你他媽還是人嗎?”
人群中一個又矮又胖的青年頤指氣使地指著朱楨,頗有正義感的說道著。
“噗嗤。”
朱楨忍不住笑了,這話在這哥們嘴裡說出來,怎麼就這麼有喜感,這典型的賊喊捉賊。
一群人愣了,這家夥該不會真的腦子有問題吧,常聽一句話叫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他難道不會數數嗎,人多人少他分不清楚嗎。
“這他媽不會是一個傻子吧。”
人群裡有人直接把想法說了出來。
“我今天把話擱這裡,打斷他一條腿五萬,兩條腿十萬。”
光頭男說完後扯了一把椅子坐了下去,大有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