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酸刻薄,就像魯迅筆下的豆腐西施。
都說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在她身上,就剩下了徐娘半老,更年期存了。
朱楨沒說話,只是傻笑,有句老話叫愛笑的人運氣不會太差。而且他現在還不清楚這裡站著的都是些什麼人,萬一說錯話了,被蘇念歡趕了出去,不是又要花錢了,城裡租房可是很貴的。
忍辱負重是朱楨想到的最切貼的一個詞。
“好歹我也叫你一聲二媽,你怎麼能這麼說話,他不是什麼野男人了,我重複一遍,他是我的朋友,蘇家的客人,要是把話說那麼難聽,傳出去了可不好聽。”
蘇念歡針尖對麥芒。
原來這女人就是蘇家二當家蘇風烈的夫人,張琦。
蘇念歡的維護讓朱楨很感動,這也讓朱楨知道了這女人不是蘇念歡她媽,那就好辦了。
朱楨一一掃過在場所有人的,除了剛才說話的女人,還有一個少年和一個和張琦長的脫了殼模樣的女孩,剩下的就是家中傭人了。
“笑話,我媽說錯了嗎,大晚上帶個男人進來,還有理了。”
那個少年一臉鄙視,他對蘇念歡充滿了敵意。
“蘇童,這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蘇念歡突然提高了聲音,這讓叫蘇童的少年吃了一驚,嘴巴張了張,沒說出話來。
要知道,蘇念歡上頭還有一個蘇家家主的父親在那擺著,不看僧面看佛面,這道理蘇星還是懂的。
張琦旁邊那個女孩看不慣了,眉頭一皺,嬌紅的嘴唇撅的老高,一身紅色深v連衣裙,將胸脯和大長腿襯託的性感誘人。
她穿著紅色高跟鞋,由於用力的緣故,邁出時發出尖銳的聲響。
“哎吆,有能耐別欺負我弟弟呀,沖我來呀,我蘇星還沒見過這樣的,不就是有個當家做主的父親嗎,我們這些沒有後臺的人就活該被人欺負。”
蘇念歡不想和她一般見識。
她望著後院緊閉大門上“梅園”兩個大字,徑直上前敲了幾下。
旁邊一個傭人連忙躬身,說道:“大小姐,天爺說了,老爺在閉關,任何人都不見。”
天爺,蘇家老爺子蘇放鶴的貼身護衛,蘇南天。
這話要是他說的蘇念歡完全相信。
蘇念歡退了幾步,滿臉焦急,朝著裡邊喊道:“蘇三叔,可否讓我進去,我找爺爺有要事稟告。”
蘇念歡喊完後便再也沒有音信,似乎裡邊根本就沒人一般。
“切,真以為自己是大小姐了,蘇南天是誰,會理會她。”
張琦說了一句風涼話。
“閉嘴,你都讓我看不下去了,從一進來你就冷嘲熱諷的,我在我們村裡,也是講文明樹新風的五好青年好不好,敬你是長輩,所以你說什麼我都沒有計較,可你也不能這麼欺負我媳婦好不好。”
這麼說蘇念歡肯定會感激他吧,一定會的,朱楨對自己英雄又救一次美的表現十分滿意,在心裡默默打了一個九十分,剩下的十分也是謙虛才減掉的。
蘇念歡瞪著朱楨,恨的牙癢癢,剛才還在維護他,現在總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罵他吧,蘇念歡覺的這次這事真的是病急亂投醫了。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哎吆,還說不是野男人,這都媳婦媳婦的叫上了,我說這些天老見不到人,原來是……。”
張琦雖然沒把話說完,但蘇念歡用腳指頭都能想到後邊是什麼意思。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