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頭帶著狠厲的風甩在了蔣宸霄的臉上,蔣宸霄一個踉蹌後退了幾步。沈靳言趕緊把蘇沫雪拉回自己的身邊,緊緊的護在胸口。
聞到熟悉的味道,蘇沫雪深吸了幾口,委屈哭訴:“你怎麼能才來!”
沈靳言幾乎要被她氣笑,這女人,偷偷出來喝酒就算了,居然還敢抱怨他晚來?如果不是傅梓晨,他恐怕現在還不知道她在酒裡喝酒!
她知道他心裡有多著急嗎?生怕她出了什麼事,一路把車開得快要漂移,這怕是他這麼多年掌車生涯中,開得速度最快的一次了!
額頭的冷汗到現在都還沒消下去,她居然還敢抱怨?若是他再晚來一點,她是不是就要被臭男人給親了?!
沈靳言抓著她的手,氣得雙眼發紅,像是一頭被侵犯了領地的獅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蔣宸霄,深入寒潭的黑眸,此時像海嘯般翻湧。只有一張臉,不動聲色,陰陰沉沉。
蔣宸霄嘴角很快流出了一道血痕,腥甜的鏽味在嘴邊蔓延,他舔了舔後牙根,眼中同樣憤怒,“你根本就配不上蘇沫雪!如果你是真的愛她,又怎麼會讓她這麼傷心?既然娶了她,為什麼不好好對她?!”
他同樣嫉妒,蘇沫雪就是因為太在乎他,才會為他傷心!
沈靳言眸如寒潭:“我跟她的事情,用不著你多嘴!”
他的掌心因為憤怒而不自覺的收緊,蘇沫雪白皙的手腕已經通紅一片。
蔣宸霄看到她緊皺的沒,臉上帶了幾分痛苦,忙道:“你放手!弄疼她了!”
沈靳言低頭看了一眼,連忙鬆開了手,幾道指印在她白皙的手腕上格外的明顯,還隱隱透著青紫。
他心中帶了幾分自責,面上卻不顯,一雙眼睛盯著蔣宸霄,浮浮沉沉。
一聲不響,直接把沉醉中的蘇沫雪打橫抱起,冷冷看著他:“我的妻子,請你離她遠點!再有下一次,我不會手下留情!”
蔣宸霄冷笑:“手下留情的是誰還不一定!”他眼睛看著蘇沫雪,雖然很想跟沈靳言幹一架,可是心知這不是好時候。他們兩個是名正言順的夫妻,而他不過是一個外人,蔣宸霄告訴自己,要忍!遲早有一,他才是站在她身邊那個人!
蘇沫雪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在沈靳言懷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沉沉睡了過去。若是劉奕凡在這裡,一定會感嘆一句:臥槽,不愧是夫妻,連消愁的方式都一模一樣!
沈靳言才剛把蘇沫雪放到床上,外邊的門鈴已經響震。蘇沫雪面色潮紅,不高興的皺起了眉,嘴裡嘀咕著:“吵死了……”
沈靳言不耐的皺眉,幫她蓋了一張薄被,這才去把門開啟。
一開啟門,傅梓晨便大聲的嚷嚷:“怎麼這麼久開門,你們是不是瞞著哦做壞事?”
剛才沈靳言一言不發掛掉了電話,讓他心慌慌的,趕緊過來看看蘇沫雪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傅梓晨自覺的拿出一雙拖鞋自己穿上,聞到空氣中濃郁的酒味,還有沈靳言那亂糟糟的衣服,白色的襯衫上似乎還有淺淺淡淡的汙跡。
傅梓晨捏著鼻子嫌棄道:“怎麼酒味這麼濃?你去喝酒了?沫雪呢?她在哪裡?”
沈靳言瞥了他一眼,雖然被他弄得有些不耐煩,但是還是沒忘了盡主人之道,給他倒了杯茶。更重要的是——他可是大舅子。
剛才幫蘇沫雪整理了身子,可是他自己的卻沒有,又被水打溼了衣服,自然有些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