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樣子都十分的狼狽,沈靳言打了個電話給福伯,便跟蘇沫雪先走了。兩人的都變得十分的沉默,蘇沫雪也沒像往常一樣,跟他撒潑耍賴,或者一些有趣的事情來故意逗他開心。
她總他太高冷了,看著就不好接近,冷冷冰冰的,所以要逗他笑。
蘇沫雪此時腦袋已經亂成了漿糊,一會想著如果真染上這病,什麼也不能再跟沈靳言在一起了,她不值得他如此,另一面又想著,她應該不會那麼倒黴就染上了。
剛才兩人吻得那麼激烈,幸好沒有見血破皮,不然要是有個萬一,沈靳言就危險了。
要是讓沈靳言染上了這病,她估計沒法原諒自己。
她嘆了一口氣,這病害人害己,偏偏還沒法根治。
化驗的結果還沒出來,她腦中就已經補了無數場大戲。而事實上,很多時候人們都是在自己嚇自己。
旺財不知道兩人發生了什麼事,見到兩人回來,搖著尾巴歡快的奔跑上去,雙爪跳起來到蘇沫雪的腰間,一副要抱抱的狗臉。
蘇沫雪:“……”
毫不猶豫的拍掉了它的狗爪子。以前它的時候,蘇沫雪沒少把它抱在懷裡擼著,但是它如今都快壯過她了,還想讓她抱著,顯然是不切實際的想法!
旺財撒歡的狗臉呆滯了一瞬,但又很快重新在她腳下打滾,區裡威風凜凜的土霸王,現在像個傻逼一樣。
蘇沫雪心裡想著事情,沒什麼心情跟它玩鬧。旺財也不在意,自顧自的玩去了。
她還在為下午的事情煩惱,畢竟不是誰都能想的那麼開的,她不過也是個凡人,也會怕死的時候。
她興致缺缺的胡亂換著臺,現在的電視劇真是越來越不好看了,演技比她家旺財還要差勁。
頻道換到一個新聞紀實臺,講的都是一些生活中的事情。此時,剛好講到的是一個男人,因為去獻血,結果卻患上了艾滋病。他只是想做一件力所能及的好事,可是這件事卻給了他近乎毀滅式的打擊。
知道他得了艾滋病後,他曾經的好朋友好哥們,避他如洪水猛獸,他家裡人日日以淚洗面,他的鄰居,見了他都忍不住一句唾罵,生怕被他傳染了。
所有人都覺得他是因為經常出去胡混亂搞,所以才染上了這病,他們害怕被他染上,甚至有人去投訴他,覺得他不應該再繼續跟他們居住在同一棟樓裡。
他們用他們知道的最難聽的字眼去罵他,唾棄他。
最後他忍不住輿論,選擇了自殺。一條生命就這樣逝去。他本可以再多看一眼這個人間,多貪戀一會紅塵,他甚至還沒來得及跟心愛的姑娘表白,可是他已經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
他做錯了什麼嗎?並沒有。可是他卻要承受這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蘇沫雪看的入迷,眼淚兜不住,一個勁的往下流。旺財被她這模樣嚇到,趴在她的腳邊,大腦袋蹭著她的腳。
沈靳言給她倒了一杯溫水,看她哭得這麼悽慘,拿起遙控器換了個頻道,蘇沫雪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一把搶回遙控器,大聲道:“你做什麼,還給我!”
電視上,還在繼續播著有關艾滋病的事情,越看沈靳言的眉頭皺的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