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眉,點點頭。
看的出她不願意多言,他摸了摸杯壁,本來還想再問為什麼,也嚥了下去。他摸了摸杯壁,拿起水杯,喝了口水,眼睛的餘光看到剛才被他撿起的懷錶。
心中忽然清醒過來,指著那隻懷錶問她,“我可以拿來看看嗎?”
蘇沫雪雖然疑惑,但也不好拒絕,微微點了點頭,“當然可以。”
傅梓晨拿起那隻懷錶,懷錶上刻著的字母,他覺得有些眼熟,這隻懷錶的樣式他似乎在哪裡看過相同的。
“這隻懷錶是誰送你的嗎?”他問。
蘇沫雪放下棉籤,拿出藥酒,對他搖了搖頭,“不是,是我父親的。”
“噢,那你父親呢?”他追問。
蘇沫雪對他這樣的盤問有些不悅,但是看在他剛才幫了她的份上,她也只好耐著性子開口,語氣有些低沉,“出了車禍,成了植物人,在醫院。”
傅梓晨看出了她的不悅,也知道是自己突兀了,“對不起。”
她笑了笑,“沒事。”
“我知道我這樣問有些突兀,不過我曾在我一個親人那裡看到過一個相似的,所以忍不住問問。”傅梓晨溫柔歉意的笑笑。本就英俊的臉,笑起來更添幾分帥氣,不過他的帥氣,是陽光的,與沈靳言的冷漠不同,倒是跟曾經的蔣宸霄有幾分相似。
蘇沫雪手中的動作一頓,“這麼巧啊?”
“能告訴我你的父親叫什麼名字嗎?”他開口。
蘇沫雪呼吸有些急促,“他叫蘇向宇。”
“蘇向宇,蘇向宇……”他簡單的重複這這個名字,聲音並不像沈靳言的清冷,而是帶著些溫潤。
這名字很陌生,他並沒有聽過。
半響,蘇沫雪笑著試探著開口,“不過我母親倒是跟你同姓。她叫傅柔。”
傅梓晨的臉上沒有半點波動,他笑了笑,“你母親呢?她是哪裡人?”
蘇沫雪眼中閃過失望,也許真的只是巧合,有人有一模一樣的懷錶也不是沒有可能。
“她死了。二十多年前。難產。我也不知道她是哪裡人。”她無奈的聳了聳肩。
傅梓晨窒了窒,沒想到兩次都問到她的傷口。想到她的家庭,又覺得有些心疼這個女孩子,“額,對不起。”
蘇沫雪噗嗤一聲笑出來,“沒事,我都已經放下,況且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對了,你是哪裡人啊?聽你的口音好像不是帝都的。”
他的普通話字正腔圓,仔細聽卻帶了些口音。
傅梓晨一本正經的回答,“我祖籍是h市的,不過我現在定居在加拿大,是家中獨子,父母在那邊經商。這次回來是因為公司在這邊有些合作,所以過來看看。”
蘇沫雪聽到他一本正經的介紹大笑出聲,“我又不是查戶口的,你那麼仔細做什麼。”
傅梓晨赧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對著她就有些緊張,要知道平日在公司他可是一不二的。
“今是太謝謝你,不然我都要丟臉丟盡了。”蘇沫雪一臉感激的,“下次請你吃飯,感謝你的舉手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