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雪蒼白的臉,讓病床旁的沈靳言眼裡滿是擔憂,冷酷的臉龐也漸漸緩解,而變得不那麼凌冽。
陽光照射在蘇沫雪的病床上,蘇沫雪睜開眼睛,看著一直都在注視著自己的沈靳言,動了動身體,一陣劇烈的刺痛襲遍全身,蘇沫雪眼神裡滿是痛苦,忽然記起了昨發生的一切。
“我父親......”蘇沫雪眼眶忽然紅了,面色蒼白,嘴唇也呈現出不正常的顏色,一切都暗示著,昨晚蘇沫雪遭受了非人的待遇。
“我處理好了。”沈靳言褐色的眸子,看到蘇沫雪緊張的神情,修長的手指替蘇沫雪蓋好被子,眼神中的凌冽變得溫柔。
沈靳言只想要好好保護這個女人,就算前路荊棘,沈靳言也會拿起武器,堅定地站在蘇沫雪前面,替她開路。
蘇沫雪聽到這句話,懸著的心一下子放下了,病態的臉色,也露出了久違的微笑。
溫潤如玉的手,悄悄地握住了沈靳言,古銅色骨節分明的手,一陣冰涼,沈靳言皺皺眉頭,緊緊地握住了蘇沫雪。
他想,給她溫暖。
蘇沫雪平躺在病床上,嬌弱的身體躺在病床上,是那麼乖巧,蘇沫雪少了往日如刺蝟般的倔強堅強,此刻在沈靳言面前脫下鎧甲,只剩柔弱。
她看著面前的一片潔白,鼻腔裡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蘇沫雪想念起沈靳言身上的味道,不是香水的那種濃烈香氣,而是一種緩緩地穩重成熟的氣味,如春風般自然,如白雲般寧靜,如大海般深邃,不出來什麼味道,只是讓蘇沫雪覺得莫名心安。
沈靳言看著乖巧的蘇沫雪,輕輕地親吻了蘇沫雪溫婉如玉的手背,雖然眼神裡盡是擔憂,但是嘴角微微上揚,心情似乎不錯。
“我想回家。”蘇沫雪嘴唇微張,眼睛裡滿是期待還有落寞,只有家的溫暖才能讓她更快的痊癒,她只想回家。
“我答應你。”沈靳言出奇的好話,眼神裡的溫柔未減半分,或許只有蘇沫雪才能讓沈靳言又如此多的情感變化,儘管微弱,但是這些細微的情感變化,都能夠被蘇沫雪及時的捕捉到。
蘇沫雪的臉色儘管蒼白,但是笑容就像溫暖的陽關一樣,照射在沈靳言的心中,那緊閉的心房,為蘇沫雪緩緩而開。
蘇沫雪一下子從病床上跳起來,親吻了沈靳言的額頭,雖然身上還是有著劇烈的疼痛,但是心情十分明媚,迫不及待的想回家。
沈靳言輕輕地抱起蘇沫雪,蘇沫雪的目光一點一點凝聚在沈靳言身上,高挺的鼻樑,凌冽卻透著溫柔的眼眸,臉部輪廓比以前更加英朗,也比從前更加堅毅,完美到無可挑剔。
蘇沫雪不由自主的嚥了口唾沫。
沈靳言看著蘇沫雪安靜的樣子,在他的懷裡大氣都不敢喘,沈靳言嘴角微微上揚,淡淡垂下眸子,曾經心如止水的心,在某一刻像是被投進了一顆石子,陣陣漣漪,再也不能平靜,而這石子便是蘇沫雪。
沈靳言直接將蘇沐雪抱到車上,揚長而去,沐治康早就在家裡等候這一對夫妻了。
“夫人也回來了?”福伯的眼裡滿是驚喜,臉上的笑容久久不能消散,趕緊招呼女傭們去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