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男人身上有一股濃厚的血腥味,盯著自己的目光也是陰冷莫名,彷彿獵人在打量自己獵物的眼神,她一點也不喜歡!
很快,進來了兩個低著頭彎著腰的男人,他們恭敬地行禮:“巫師。”然後安靜地站在一邊等著巫師鷹的吩咐。
“嗯,光,你帶她去洗幹淨,然後帶去邊上的小房子。”邊上的幾間小房子一直都是他的女人住的,而且離得近一些也可以隨時觀察這個女人的一切。
“是,巫師”光領命彎腰退下,不一會就帶著藍狐來到了大房子旁邊的一個小房子裡。
房子大概十幾個平方,靠門邊的木頭樁子上放著一疊衣服,正中央放著兩塊巨大的石板,兩個大陶盆放在石板上,旁邊的石凳子上放著一個小陶罐一些皂角,陶盆裡面裝滿了水,藍狐用手摸了摸衣服,又試了試水漫,還是熱的。
光鄙夷地看了這個女人一眼,這個女人全身髒髒的,肯定從來沒有用過這麼好的東西洗澡,穿過這麼好的衣服。
藍狐抬頭面無表情地瞟了他一眼,帶著冷硬的命令口氣“出去。”
“你……哼!”
光氣憤地走了出去,肯定又是一個不得巫師喜歡的女人,巫師都有三個女人了,就沒有一個是巫師大人滿意的。
藍狐才懶得理這種狗眼看人低的看門狗,與其跟他浪費時間,還不如想想接下來應該怎麼辦呢!
剛才,她可沒有漏看這個巫師鷹眼裡閃過的殺意。
看來他是起疑了,自己也不想一天到晚面對一個性格陰沉多疑的家夥,也許逃跑計劃得提前了。
還有要注意的是,現在這個巫師肯定會派人看緊自己,該怎麼去聯絡圖亞他們呢?
之前約好的逃走計劃,因為今天的變故有些複雜了,都是那個該死的女人貝,有機會一定要解決掉她。
想來想去都想不到好的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想再多也沒用,車到山前必有路,既然躲不過去,還是好好洗一下吧!
抬起手聞了聞自己的身上,太難聞了,臭得她自己都快受不了了。
藍狐不知道的是,她走後,巫師鷹在屋子裡沉默了一會,就招來了神僕雨,叮囑道:“你把這個女人看住了,她做過什麼事,每天晚上都來告訴我,別讓她走出部落平地的範圍。”
“是”雨沉聲回答,雖然不理解巫師為什麼要盯緊一個女人,但做為巫師神僕的雨,從來不敢追問原因。
巫師鷹滿意地點了點頭,相對膽小怕事的光來說,還是穩重的雨做起事來讓他放心。
而這邊的藍狐已經脫下衣服和鞋子,用陶罐舀水從頭到腳淋了個遍,再用皂角全身上下搓了搓,用水淋了好幾遍。
太爽了,好懷念現代的淋浴啊,唉,可惜現在這些離她都太遙遠了,現在她窮得連內衣褲都沒有換洗的,僅此一套而已。
將換下的衣服都用水洗了一遍,又將定製的小刀套綁在大腿內側,然後穿上直筒筒的長麻布衣和白色獸皮外套,總感覺下面空蕩蕩的,好沒有安全感,看來有機會的話要弄塊布做幾條短褲才行。
套上鞋子,用手指梳了梳濕濕的頭發,開啟門簾,那個叫光的男人正等在那裡,見藍狐出來,他一聲不吭地低著頭示意她跟著自己走。
沒過幾分鐘,兩人就來到了不遠處的一個不大不上的房子,男人指了指房子就離開了。
藍狐左右看了看,左右相隔十米左右還有兩間這樣的不大不小的房子,而眼前的這間應該就是自己目前要呆的地方了。
將濕衣服掛在房子側面的木頭欄杆上,她信步走向接下來自己要住的房子。
下了小斜坡,跨過門框,裡面一目瞭然,二十多平方的房間,正中間一個二三十厘米的石灶,石灶後面正對著門靠牆放著塊一米多寬兩米長的石板床,上面放了些枯草和幾塊獸皮。左側地面堆著些幹柴,右邊幾個石墩上放著幾個陶罐。
這些就是目前她的所有家當了,整體看起來還不錯,起碼比橫七豎八躺滿了人的山洞強多了。
而且還不用每天被動聽‘戲’,也不用擔心有男人會突然到山洞裡來把她扛走。
將石床上的枯草收拾了一下,墊上獸皮,藍狐拿起兩個陶罐走出房子準備去河邊清洗一下。
好久沒喝過熱水了,反正那個巫師也沒安排她做事,這時候出去走動一下,正好試探一下週圍是不是有人監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