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這麼久,終於可以好好歇歇了,這一次試飛的成功,楚家在某種程度上,就擺脫依賴沈家受制於人的局面,這對楚家,對朗家,對整個東北戰區,都有著裡程碑式的意義。
當晚,在南土墩大飯店舉行了一場慶祝酒會,楚奕珣作為東道主,大大方方地攜著夫人出席,現在他再也不用顧忌沈家的臉色了。席間,雖然話不多,但確實也進退有度,應對得體,不張揚也不猖狂,一如從前一般的低調、有禮。
“重華兄,可真是生了個好兒子啊。”金家家主金宣震感嘆道:“正所謂青出於藍,可不就是這麼回事兒嘛!”
“哪裡哪裡,金兄你是過獎了。”楚重華與昔日的老兄弟推杯換盞,面上不顯,內心百感交集,“我看你家金威那小子,也相當厲害,是一把好手啊。”
“他哪成啊,整天就知道油嘴滑舌的。”
“哈哈……金兄,你是過謙了。”
……
沈化成在一旁聽著兩人的交談,露出一個比哭還勉強的笑容,心情跌倒了谷地。
平平靜靜地過了三個月,經過反複驗證,終於確定了銀翼效能上的穩定性,一些微小的缺陷,將在下一代中得到改進。
左旭從後備軍官學校順利畢業,他拿到了一個優秀學員的畢業證書,被正式分配到多隆的一個特別行動隊,直到他去報道的那一天,才知道他的上司就是之前在南土墩執行任務的張琳,而這個特別行動隊歸屬郡長官直屬管轄,也就是說,他又成了楚奕珣的直屬部下,盡管兩個人的距離還有些遙遠,但上班的地方就在同一棟辦公樓,每天可以一起上下班,這也不錯。
一週之後,楚家第一個提出控訴的是沈豔芬,罪名是毒殺了楚重華的原配夫人唐婉芸。第二條罪名是,指示傭人害死了他們尚未出世的孫子,兩條人命,在多隆,可以判死刑了。
顯然,楚家是早有準備,當年執行車禍的司機、保鏢,以及魏媽都被帶上了法庭,幾乎是沒有任何爭議地就定了罪,終生□□。
“什麼?”這天是週日傍晚,楚奕珣去奉城述職,左晟也從學校回來,兄弟倆帶著倆孩子正坐在沙發上啃玉米,東方電臺正的美女主播正在字正腔圓地播放晚間新聞,“這個女人居然殺了楚重華的老婆?”
“哥……”左旭剛想提醒他,這個稱呼不對,左晟已經竄到了門口,“小二,我要去一趟奉城,你跟爸和媽說一聲。”
“哎……你……”左旭本想問‘你去奉城幹什麼?’可等他追出去,他哥已經到了大門口。
“老張。”左晟邁著大步,三步並作兩步,幾乎是蹦蹦跳跳地上了樓梯。
“左先生,您來了。”老張從二樓的小廚房走出來。
“那個,我要找……”
“去吧,這會兒應該睡下了。”老張笑得一臉慈祥。
“重華。”左晟拍拍臥室的門:“重華,是我,我進來了。”
深更半夜的,楚重華已經睡下了,聽他這麼鬧騰,醒了坐起來。
“重華,我看到新聞了。”左晟連燈都來不及開,跟個兔子似的,一下子就竄到了床上,跨坐在楚重華的大腿上:“這樣一來,你和她的婚姻是不是失效了?”
楚重華盯著他看了好半晌,才緩緩點頭。
“那……”左晟突然前傾,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楚重華,今天我……”
“你怎樣?”楚重華雙手鬆松地搭在左晟的腰上,難得的露出淡淡的笑容:“你待怎樣?”
“我要……哼!”說著像個小老虎似的,嗷嗚一聲撲了上去。
楚重華貼著他柔軟的帶著淡淡的清香的少年的氣息,一聲嘆息,這就是個披著羊皮的小狼崽子,不過真的是個可愛的小狼崽子,用一腔熱血慢慢地終於悟熱了他這個已經死寂了多年的心。
感受到對方的生疏和青澀,以及不知所措的熱烈,楚重華放縱自己,縱情地享受著這淡淡的情和濃烈的愛,半晌反客為主,翻身壓了上去。
第二天一大早。
“老張,父親人呢?”楚奕珣下樓,就見老張一個人在餐廳打掃衛生。
“少爺,您起來了。”老張躬身一禮:“先生他還沒起來。”
“沒起?”楚奕抬頭看了看掛在客廳正中的一口古董老鐘,皺起了眉頭。
“是。”老張點頭。
楚奕珣低著頭穿好衣服,心中已然明瞭:“可是左先生來了?”
此時,老張臉上也忍不住浮起了笑意:“是的,昨晚半夜回來的。”
“知道了。請跟父親說,我先走回多隆了。”楚奕珣說著穿好衣服,腳下不停地離開了。
“奕珣起來了。”左旭起床,見楚奕珣還賴在床上不動,就推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