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左旭回來,和他媽一起放在碗裡碾碎了,灑在傷口上,那藥是鄉下人常用的止血藥,還挺有效果的,他爸教左旭,用手指按住了附近的動脈,沒一會兒流血竟然止住了。
楚奕瑤就住在九場,離得比較近,倒是比楚奕珣來得還快,還帶著一個穿著白大褂,揹著醫藥箱的老人。
“父親!”楚奕瑤一見果然是他父親,兩條腿上都血,當場就哭了出來:“這、這是怎麼回事兒?”
“我是在草場邊兒的大坑裡撿到伯父的,之前我在那兒挖了個陷阱,本想抓些狐貍獾子什麼的,今天晚上我去檢查,誰知道就撿了伯父。”左晟身上沒有通訊器,只能一個人把他給揹回來,這麼大老遠的,饒是他身體再強悍,也累的滿頭是汗,渾身虛脫,現在說話還有點兒喘:“真是嚇了我一大跳。”
楚奕瑤聽了,臉色一白,走上前見他父親仍是昏迷不醒,雙目緊閉,臉白如紙,不由得再度淚如雨下。
“大小姐,讓我先看看。”醫生戴好手套,開啟醫藥箱上前。
“瑤姐,會沒事兒的。”左旭見了,上前摟著楚奕瑤,讓開了幾步,讓醫生給看診。
“沒傷到要害,止血草的效果也還不錯。”醫生檢視了傷口,又消毒,拿了紗布將傷口包裹好:“現在不宜移動,明天若是不發燒應該沒什麼問題,將養兩日再回郡上把子彈取出來就行了。”
“就按您說的辦。”楚奕瑤流著淚點了點頭。
沒一會兒,楚奕珣也回來了:“我父親他怎麼樣了?”
“奕珣!”楚奕瑤一聽見她弟的聲音,就馬上撲了上去,又哭了出來。
“姐,你先別哭,父親怎麼樣了?”楚奕珣摟著他姐,兩人一起上前。
見到他爸昏迷中虛弱的模樣,楚奕珣的臉越發的蒼白了,薄薄的唇抿成了一條細線。
“少爺。”醫生起身,又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需不需要輸血?”看他爸蒼白的臉色,楚奕珣問道。
“若是能輸血,當然最好了。”醫生說道。
“我的血型與父親一致,您看是要回九場,還是在這裡?”楚奕珣又問。
老醫生沉吟了半晌,“少爺,現在長官的身體不能移動,還是回去把輸血的裝置拿過來的好。”
“就這麼辦,你和我去。”說完,楚奕珣就又領著醫生又出門了。
“你們去休息吧,我看著我父親。”楚奕瑤在她父親身旁坐下,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
楚奕瑤一直是個強勢而爽朗的女人,左旭還從來沒有見過她如此脆弱的模樣,不由得心裡一陣陣斯拉斯拉地疼著:“瑤姐,你跟我媽去東屋睡一會兒,這邊兒有我和大哥,一會兒奕珣和醫生也會回來,伯父他一定會沒事兒的。”
“就是,瑤瑤跟阿姨去躺會兒。”左媽也過來勸她,“這明天還得有人照看不是?”
這一屋子的男人,楚奕瑤想想,也覺著她一個女人留下來確實也不好,就抹著眼淚,一步三回頭地跟著左媽走了。
一個小時後,楚奕珣領著醫生回來,架上輸血裝置,自己抽了血給他父親輸血,又陪著他爸坐了一夜,累了就在旁邊歪一會兒。
燈光下,左旭看著他蒼白憔悴的臉,不知怎地,就覺得特別的心疼。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名字,差了一個字,強迫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