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二寶坐在餐桌邊,牛奶三明治擺在路家兄弟面前,小籠包,煎蛋,小鹹菜和五穀豆漿擺在二寶面前。
“哇,小籠包!”大寶的包子臉一臉驚喜地湊到了包子前:“我沒說要吃小籠包啊。”小寶也說:“他怎麼知道今天我想吃小籠包?”
大寶又說:“他一定不生我的氣了,我都給他吹吹了。”小寶也說:“我也吹吹了。”
大寶塞了一個包子進嘴,腮幫子鼓鼓地:“他會說話,不能喊他小啞巴了。”小寶也趕快塞了一個包子,口齒不清:“不喊小啞巴,喊他小哥哥。小哥哥知道我明天想吃小餛飩嗎?”
路崢嶸一貫地食不言睡不語,默默吃早飯,難得的是路悠然也沉默了,連包子都不搶了。
吃完早飯,二寶們齊齊打了個飽嗝,捧著小肚腩出門了。二路跟在後面,臨出餐廳前路悠然看了眼廚房,磨砂門關得嚴嚴的,看不到廚房裡的人。
“哥,你說今天小啞巴會不會回公司告狀?晚上這頓飯不會就換人做了吧?我看他昨天都快哭了。”
路崢嶸沒理他,走得很快地去開車,二寶早跑到車庫邊等著了。
送完二寶,二路到了公司就各回各的辦公室了。
路崢嶸坐在辦公桌前,難得地眼神放空、發了會呆。
都說隔輩疼,二路小時候沒少被父母嚴厲地管教過,二寶卻是被爺爺奶奶捧在了心尖尖上,慣出不少壞毛病,每次路崢嶸想教訓二寶,爺爺奶奶就完全沒了縱橫商城的氣魄,甚至能幹出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訴的事情,什麼“人家孩子都有媽媽疼,我可憐的二寶沒有媽媽疼,爺爺奶奶護著點怎麼了?”或者“你倆給二寶找個真心實意疼孩子的媽,我也就不用為二寶操碎心了。你倆沒本事,還不許我心疼我孫子了?”面癱臉的陸崢嶸和嬉皮臉的陸悠然每次都甘拜下風,恨恨地看著躲在爺爺奶奶身後的二寶發狠話,卻動不了一指頭。
去年秋天,路崢嶸悄悄收拾了城郊的房子,先斬後奏,從老宅搬出來,把二寶帶出來單住,路悠然湊熱鬧也搬了出來。這下二老傻眼了,這個房子是路崢嶸的名字,他特別給門衛交待,沒有他的同意,誰找他都不準進。二老來了幾次,都被門衛擋了,也不是真沒有進來的辦法,但因為看孫子弄得大費周章讓人看笑話,也不太好,二人好歹是a城有頭有臉的人物。於是勉強接受了一週和孫子共渡週末兩天的不平等條約。
陸崢嶸討厭家裡有生人,家裡的幾個傭人都是用了十幾二十年的,也幫著爺爺奶奶一起寵著二寶,這次出來住,原來的人一個都沒帶。秋天所在的公司一週三次安排保潔人員打掃衛生,又另外安排烹飪人員做早晚餐。結果半年換了七八個了。
要麼是廚藝好略有姿色的姑娘對二路熱情了點,存了點年輕女孩的小愛慕,路崢嶸容忍不了,辭退。要麼是別人在他家裡存在感強了點,經常能讓他在客廳撞到,辭退,要麼是別人受不了他家的規定,主動請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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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路悠然一個人接孩子回家,路崢嶸加班到8點,然後去了和朋友約好的酒吧。
朋友叫顧望秋,是小他幾歲的遠房表弟,在路家寄住過幾年,後來回了自己家,但和二路的兄弟情誼並沒有轉淡,一直來往密切。
酒吧裡很安靜,零散的幾位酒客散在角落裡。這種清吧,路崢嶸勉強能接受。
幾杯酒下肚,顧望秋得意地在轉椅上轉了一圈,很有成就感地巡視了下酒吧,問他:“怎麼樣?我的新店。”路崢嶸把杯裡的酒喝盡,沒理他。“發表下意見嘛,路總,對於創業的人要給予春天般的溫暖。”
路崢嶸板著冷臉:“你三天兩頭創業。讓你哥省點心吧。”
顧望秋不說話了,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一口灌了下去。路崢嶸又說:“你哥對你挺好的,你回國後,公司餐館酒吧換著法折騰,這樣都沒和你翻臉。”
“哎哎哎,咱說話的時候能別那麼面癱臉嗎?你知道你嚇走我多少員工了嗎?你家的活我公司都找不著人接你知道嗎?一聽說是路家換人,一個個逃得趕上百米沖刺了。”
路崢嶸嗤笑了一聲: “一理虧就話嘮的毛病還改不了。”
顧望秋哼了一聲,“一說話就得罪人的毛病你不也改不了嗎?保潔人員工作時間是中午,你見不到人,要不然能在你家幹大半年?”
酒吧裡人漸漸多了一些,路崢嶸晚上沒吃飯,這會空腹喝酒,胃有點不太舒服,要了份簡餐,大口吃起來。
“哎,這次的人滿意嗎?我們公司員工派出三天後會有一個回訪,今天正好三天,老闆親自給你做回訪。快說說,怎麼樣?”
“還行。”
“還行?哥你太難伺候了,你知道他是誰嗎?”
路崢嶸抬起頭,緊盯著顧望秋:“他是誰?”
“呃……他是我們公司的明星員工,有h大和美國cia進修的履歷,中西餐樣樣精通,是老少皆宜居家旅遊必備助理,要不是實在沒人願意去你家,我才不捨得把我的限量珍藏版花美男送你那看你冷臉呢。”
“理虧話嘮,緊張也話嘮,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的?”
“沒有沒有,難不成派個間諜到你家?吃完快走,我哥給我定了門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