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宥珍自然沒必要跟她說這是威脅的話,還是真敢實施的,沒有了宋安這個攪屎棍,她日子都能過得更舒坦了。
宋宥珍揉了揉痠痛的腰,正兒八經的住到了新房子裡,只是屋子更加的結實了,冷還是冷的。
沒有像梁家一樣搭了炕,畢竟需要不少的柴才能支撐整個冬天的。
她燒了木炭,全家圍著坐在一起烤火,也挺有滋味的。
畢竟天氣再冷也就那一個月,過了就慢慢的回暖了。
宋冬生等到進新房子後,就沒有忍住跑來找宋宥珍了,其實他們上路的時候碰上搶劫的了。
三個人跟著十個人對抗,再怎樣也是雙拳難敵四手的,他的戰鬥力又弱了一點,梁哥為了護住他,身上被砍了一刀。
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呢,他是越想越覺得愧疚,偏偏他想要留下來照顧人時,梁哥卻叮囑他幫忙買一點東西。
本來就心虛了,怎麼能夠拒絕的了?
可不就是領著命令就去幫忙了,好在跟著出去一趟,做事也更加的穩妥了,倒是也沒辦砸。
宋宥珍聽到他的話以後,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詢問了確切的地址之後,回到家裡跟著家人叮囑一番,就起程了。
宋母自然不放心,想讓宋宥安跟著,結果卻被她言辭拒絕了。
新房子住下沒兩天,她一走宋老太后腳就能趕過來了,宋宥安就成了被她留下來強悍的戰鬥力了。
宋母有點心虛,她要是能夠立起來,閨女也不至於那麼擔心了。
可是一面對宋老太,就不自覺的被拿捏住了,都已經形成了一種習慣性了。
就別人說的,專挑軟柿子捏。
宋宥珍坐車到縣城,然後又改坐火車,輾轉反側的才到了宋冬生說的醫院。
宋冬生也倔強的說要跟去的,結果被宋宥珍拒絕了,說是不想讓人打攪他們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間。
好不容易回一趟家,家裡人正稀罕著呢,怎麼忍心把他也給帶出去了?
宋宥珍到醫院的時候,糙漢子已經能夠正常的行走了,畢竟宋冬生回去都好幾天了。
加上年輕力壯的,本就恢復很快,要不是醫生一直不放行,他都要出院回家了。
宋宥珍進去以後,糙漢子看著她時就心虛了。
宋冬生怎麼回事的?不是千叮嚀萬囑咐不能說漏嘴的嗎?
這小子平時不是挺精明的,怎麼關鍵時刻掉鏈子了?
把他的小姑娘千條萬里的送過來,等待著他的,能有好夥子吃嗎?
宋宥珍不知道他的傷口傷在哪裡,眼睛就一直緊迫盯人的看著他。
“你是自己把傷口露出來,讓我瞧上一眼,還是讓我親自動手?”宋宥珍面色當中已經露出惱意了。
看到他還能夠筆直的站著,就不願意壓抑自己的情緒了。
梁昌柱哪裡還有平時穩重,運籌帷幄的模樣,顫顫巍巍的撩開身上的衣服,把傷口露在她的面前。
身上的傷口被線縫著,就像一個蜈蚣一樣,看著都覺得一言難盡了。
這時候哪有那麼精準的醫術,自然也不會去管傷口漂亮與否,能夠保命就不錯了。
外面縫合了,內裡的傷口肯定沒有痊癒的,不然也不可能還得在醫院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