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或許沒有太多的心思去猜忌,看不出來,但女人一眼就看穿了。
宋宥珍直接視而不見,像李青青這樣念過書的知青,多少都會有一些心高氣傲的。
村裡的人她都經常在背後唸叨一句泥腿子,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在這裡結婚生子。
宋安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剃頭挑子一頭熱,只怕要白忙活一場了。
不過,這跟她沒有太大的干係,至於他們是否能夠成就一段好姻緣,她是完全不想去知曉的。
李青青這個人太現實了,有利的時候放低了一點姿態,沒有利益的時候就擺出一副讓人討厭的嘴臉。
三言兩語就把人嗆個半死的,她才不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吃完之後收拾了碗筷,母女倆就回去了。
二伯的腿腳不利索只能休養著,宋母繼續上山砍柴,冬天天氣太過寒冷了,沒有柴過冬,是很容易凍生病的。
陳小秀把衣服洗好,把女兒餵飽之後交給丈夫,也跟著挑著簸箕上山了。
丈夫幹不了她就得接上,不能一家子都在家裡等著。
弟妹能夠收留他們一家已經是感激不盡的事情了,怎麼能夠偷懶耍滑?
宋宥珍依舊繼續她擺攤的活,買三送一更多的人購買了,她也是幹勁十足的。
剛把車子推出去,就看到許久沒見的梁昌柱了,臉上依舊續著鬍子,怕是剛剛回來的,有一種風塵僕僕,格外滄桑的感覺。
宋宥珍行走的腳步頓住了,跟在她旁邊的宋宥安也發現了,奇怪的看著兩人。
對於梁昌柱的傳言,宋宥安一個經常在村子裡溜達的人,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村子裡的人經常說他每一次出去都能賺到錢回來,把家裡面修得工工整整的。
可他是一個渾人,誰都不敢去招惹,早些年間梁母還在世的時候,經常有男人看著他們家裡孤兒寡母,就想上門去欺負。
不然有一次他發狠了,直接就拿刀把人給砍了,因此還被抓去關了幾年。
所以,哪怕他現在風光了,也沒有人敢去招惹他,甚至躲得遠遠的,就害怕跟他這樣的亡命之徒對上。
宋宥安了解到的這些情況,宋宥珍是不知道的,村長說的時候,不可能跟她一個姑娘家說對方犯的事情。
省略下來,宋宥珍一直忙碌著,又沒有去村子裡溜達,就自然不知道了。
“去鎮上嗎?我幫你推著吧!”梁昌柱自然而然的結果她手上的推車。
甚至在這個過程中,手還摸到她嫩滑的手背。
宋宥珍賺了點錢,對於自己的雙手就開始呵護起來了,經常抹著雪花膏,總算不至於是乾燥,時刻帶著粗糙的感覺。
宋宥珍眼睛直視著他,一看就沒有休息好的,整個狀態都是很狼狽的。
“宥安,我是不是忘記帶水了,你去家裡看一下。”宋宥珍把人給使喚走了。
看著宋宥安糾結的臉龐,帶著小心翼翼的眼神打量著梁昌柱,腳上就像有了釘子一樣站著。
“去啊!要是忘帶水了,口渴了怎麼辦?趕緊去,別耽擱了?”宋宥珍催促了一遍,小小的身子,躥著跑了出去。
宋宥珍看著弟弟走遠了,這才認真的端詳面前的梁昌柱。
肯定的語氣問著:“你剛回來的。”